“這小雜種已經是檣櫓之末,故意如此震懾眾人,是一隻紙老虎,不用怕!”
“他這是怕被欺辱,所以故意震住大家,大家別擔心!”
……
一群議論聲此起彼伏。
漸漸的,似乎有弟子看出了葉天凌的虛弱狀態,開始叫囂了起來。
話雖如此,但哪怕是蕭正楠,都沒有挑釁什麼,而是連連後退了幾步。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那種致命殺機蕭正楠已經沒有任何把握能擋住,那劍魂守護的血光護罩,能救他一次,卻救不了他第二次。
所以,在葉天凌以劍心摧動烈陽劍後,蕭正楠的臉色也變得奇差,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來,動手吧!你敢動手,我不弄死你,我就不是葉天凌!”
葉天凌冷笑了一聲,他感應到了大禁元符有些鬆動。
這不過就是一種禁錮穴位之法,這種詭異的禁制,對於這個世界的修士而言那是幾乎無解的,只有從內部破碎禁符、或者是以強大的力量從外部瓦解禁符,才可以解開禁符。
當然,如果是造詣高深的煉陣師,也是有這種能力解開禁符的禁錮的。
但,對於葉天凌而言,衝穴解穴,真的不難——儘管,眼下這種大禁元符的確有些複雜,但是最多三天,葉天凌就有把握解除。
眼下,葉天凌的情況確實很虛弱,如果不是《北冥神功》能不斷的吞吸天地間的氣息,如果不是體內的龍血生生不息、擁有強大的恢復力,如果不是《軒轅御龍仙劍訣》的強大底蘊,如果不是之前吞服了大量的丹藥……葉天凌根本支撐不下去。
但眼下,他撐住了。
撐住了之後,這種磨礪,不論是對於心性,還是意志,效果都極為的驚人。
面對葉天凌的叫囂,哪怕是蕭正楠和秦天照,都臉色陰暗、神色陰冷得可怕。
兩人捏緊了手中的靈劍,卻硬是沒有膽量上前一步。
特別是,連宗主陳豐延都被辱罵、都被葉天凌怒懟了之後,他們就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呵呵,不敢?一群廢物!”
葉天凌冷聲喝罵,隨即,目光四顧,神情極為傲然,道:“我知道,有些人恨不得讓我吃屎,但凡是有這般想法的,請來外門找我。我保證滿足你們,讓你們吃飽喝足!讓你們滿足之後,再將你們吃下去的打到吐出來,再讓你們重新吃一次!不服者,隨時來戰!”
葉天凌嘿嘿笑著,隨即他收回目光——因為沒有人願意和他蘊含龍魂劍魂的兇殘目光對視!
沒有人!
“葉風陽當年很囂張,然後,被人打殘打廢,遭受過各種侮辱,最後被千劫散人抓去煉丹。最終結果,不得而知,想必早已經化作丹藥被人服用,化作劫灰了吧。你如今,簡直比葉風陽囂張百倍,千倍。”
陳豐延深吸一口氣,穩住了內心的情緒波動,淡淡說道。
這句話,擁有著鎮魂之音的效果,讓很多陷入憤怒狀態、瘋狂狀態以及陷入仇恨之中,熱血之中、議論之中的弟子們,都清醒了許多。
而這句話,也同樣無比的解氣。
在諸多弟子聽來,就是那麼的舒服,爽快。
“囂張,跋扈,也要擁有對應的本錢,想來,你以為你擁有烈陽劍,並挖掘出這柄劍的秘密,有了底蘊,就無所畏懼了。你以為,你擁有著變異靈魂、擁有魂鑑天賦,得到蝶夕月的賞識,就無所畏懼了?如果是這樣想的話,你將不得善終。”
陳豐延一字一句。
葉天凌冷笑道:“那又如何?不得善終,也比你這廢物宗主活得舒服,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