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會按您的意思回覆。”
林睿語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愧疚，
“沈總，對不起，是我沒管好非凡金融，才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等這邊的事處理完，我想親自去京都給您請罪。”
“不用。”沈琰打斷她，語氣柔和了幾分，
“你別往心裡去，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是會變的，他們只是成了金錢的奴隸而已。
你要記得，人該做金錢的主人，不是奴隸。一旦被錢捆住了手腳，這人就廢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林睿語帶著點詢問的語氣：
“那……嚴總過幾天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我想休個假，想去京都住一段時間，逛逛你的科技園，再嚐嚐夜市的小吃，行不行？”
這話若是傳到香江那些大佬耳朵裡。
怕是要驚掉一地眼鏡。
那個在香江說一不二的林睿語，竟然還有這樣軟乎乎的一面。
“行啊，來吧。”沈琰笑著應下，
“現在非凡金融裡，短時間內該沒人敢再陽奉陰違了。”
“那說定了，我忙完這邊就過去。”
林睿語的聲音帶著輕快，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父離開香江，
這標誌著不.列.顛在香江的殘餘勢力徹底瓦解。
從今往後，
香江才算真正聽憑大陸做主，
沈琰心裡鬆了口氣，沒了這些盤踞多年的資本蛀蟲，
他倒不介意讓香江人的日子過得更踏實些，
比如讓高得離譜的房價降一降。
李父要走的訊息，很快傳到了中樞。
領導們自然清楚，這事能成，全靠非凡金融。
說到底，是沈琰的功勞。
心情大好的華副總，親自打來了電話。
“小琰，你們在香江干得漂亮！”
華副總的聲音裡滿是讚許，
“沒了這些絆腳石，我們在香江的推行，阻力能小一大半。這下，香江算是徹底安穩了。”
“華副總，您太客氣了。”
沈琰語氣謙遜，“我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維護穩定，本就是每個人的義務，算不得什麼。”
“你這小子，就是太謙虛。”
華副總笑了笑，話鋒一轉，帶著點打趣，
“沒想到非凡金融一查，竟揪出這麼多蛀蟲。難怪你昨天不願多提，換做是我，也覺得臉上掛不住。”
“我也沒料到，非凡金融才成立幾年，就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沈琰苦笑道，“好在發現得及時，不然損失就更大了。”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幾秒，華副總的語氣變得嚴肅：“有沒有可能……讓小龍把全國都查一遍？”
沈琰反問：
“您老覺得，這現實嗎？真要這麼查，怕是要人頭滾滾了。不過若是針對個別人，倒還可行。”
“是我太心急了。”
華副總輕嘆一聲，語氣裡滿是無奈，
“老話都說，一間屋子裡只要出現一隻蟑螂，陰暗角落裡定然藏著無數只啊。”
沈琰心裡清楚。
華副總這話不過是氣話。
中樞絕不會讓非凡集團的沈小龍介入全國性的核查。
無關信任，而是原則問題。
一個核心資料，怎麼可能交給私人企業研發的類人工智慧掌控？
哪怕沈琰願意交出原始碼，中樞也不會輕易接納。
到目前為止，
領導們從未提過購買原始碼的事，只在持續評估沈小龍的能力。
沈琰猜得明白，
他們定然是想獨立研發一套類似的系統，
用自己的技術掌控核心資料。
所以華副總剛才的話，他聽聽就好，不會當真。
“華副總，有件事，我想跟您正式彙報。”
沈琰的語氣也沉了下來。
“哦？什麼事？”華副總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沈琰緩緩開口，將此前升級沈小龍時發現的腦域開發可能性。
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
從資料異常到壓縮機制。
再到對人腦未開發區域的猜想，說得明明白白。
電話那頭的華副總，聽完後久久沒有出聲。
人類對大腦的研究由來已久，卻從未有人從資料壓縮，
這個角度切入，更別說沈琰還拿出了沈小龍的核心資料作為佐證。
這哪裡是普通發現？
這簡直是開啟了腦域研究的全新大門！
非凡集團雖強，卻沒有專門的腦域開發專案。
而在他們手裡，定然握著不少相關研究機構。
沈琰主動彙報，是想借他們的力量推進這項研究。
畢竟，
這事單靠一家企業，太難了。
可一旦研究有了階段性成果，
對他們意味著什麼？
是能批次造就天才！
發展從來離不開頂尖人才。
若能湧現出無數天才，發展速度定會像插上翅膀、裝上引擎，一路騰飛。
華副總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連忙道：
“你儘快把這套理論整理成檔案給我，我立刻安排人牽頭研究！”
“好，我現在就整理，馬上發您。”
結束通話電話，沈琰對沈小龍吩咐：
“把我那套關於腦域開發的理論整理好，發給華副總。”
“已傳送。”沈小龍的聲音立刻響起。
這邊，
華副總還沒從震撼中緩過神，就收到了郵件。
點開一看。
內容比電話裡說的詳細得多。
不僅有完整的猜想邏輯，還有資料分析、理論研究方向，
甚至引用了大量現有腦域研究資料。
這份檔案若是公開發表，足以震驚世界！
但華副總心裡清楚，絕不能讓它短期內面世。
這是騰飛的鑰匙，怎麼能輕易與他人分享？
他攥緊手機，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無論花多大代價，都要把這項研究搞成！
沈琰正埋首於可控核聚變的研究中，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是宋博達打來的。
“沈總，啥時候來趟飛機裝配車間？”
宋博達的聲音裡透著股興奮。
“怎麼，客機要開始組裝了？還是戰機？”
沈琰放下手裡的圖紙，笑著問道。
“不是現成的組裝，是我琢磨了個新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