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這個學生面前，他這個做老師的，第一次被學生給比了下去。
不過這份悵然很快便被欣慰取代。
看著眼前這個身形挺拔、氣度愈發沉穩的少年，莫師想起他初入北靈院時的模樣，那時雖已顯露鋒芒，卻仍帶著少年人的青澀。
而如今，他已能獨當一面，以雷霆手段覆滅柳域，這份魄力與實力，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側目。
“能有你這樣的弟子，是北靈院的榮耀。”莫師拍了拍牧陽的肩膀，語氣中滿是真誠，“五大院選拔賽，對你而言只是踏入更廣闊天地的跳板，去吧，讓他們看看我們北靈院弟子的厲害。”
席師也笑著點頭：“牧陽，放寬心去比，無論結果如何，你都已是北靈境的傳奇。”
蕭院長捋著鬍鬚，眼中閃爍著精光：“老夫倒是期待，你能在五大院闖出怎樣的名堂。說不定用不了多久，整個蒼玄大陸都會知道，北靈院出過一個叫牧陽的天才。”
那位一直沉默的郝先生也開口了，聲音平淡卻帶著一絲讚許：“你的實力，足以在五大院佔據一席之地。但記住，山外有山，切勿驕傲自滿。”
牧陽躬身行禮：“多謝各位師長教誨，弟子謹記在心。”
他的目光掃過周圍的學員，許多熟悉的面孔都帶著敬佩與祝福，其中唐芊兒站在不遠處，對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眼中滿是信任。
“傳送靈陣即將開啟，入選的學員準備登陣。”郝先生高聲說道。
牧陽深吸一口氣，帶著唐芊兒朝著光陣走去。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身後是北靈院眾人的目光，身前是通往更廣闊世界的道路。
他知道，這一步踏出，等待他的將是更殘酷的挑戰，也將是更璀璨的未來。
訓練場邊緣，蘇凌幾人踮著腳朝這邊揮手，嗓門亮得很：“牧哥，到了北蒼靈院可別慫！得讓他們瞧瞧，咱北靈院出來的都是硬茬，把‘最強’的名頭給咱搶回來！”
周圍的學員也跟著起鬨，有人扯著嗓子喊：“先去踩踩點啊！等咱以後闖過選拔賽，到了那邊還得靠你罩著，沾沾你的光呢！”
這一聲聲吆喝裡滿是熱血和期盼，牧陽聽著，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他轉過身，朝著人群揮了揮手，算是應下了這份心意。
陽光下，少年身姿挺拔，那笑容裡帶著篤定，彷彿已經把這些期許都記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