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這空缺的文官之首,宰相之位,胡惟庸和楊憲有了一爭的資本。
至少在父皇的面前,他胡惟庸不是欺上媚下的奸臣,而是為整治朝廷清明的能臣!
“胡惟庸,你太聰明瞭,聰明到孤不得正視你啊。”朱標心頭凝重。
這胡惟庸的升官,完全是踩在恩師頭上,踩著韓國公府無數條人命上。
他如此行事是不計後果,只求目的。
這樣的人,沒有軟肋了和忌憚,才是最難對付的。
在一道道聖旨,從奉天殿傳出去的,朝堂上百官都明白了,昔日風光無限的韓國公,今日走到盡頭了。
朝廷上眾人,他們剛聽聞李善長之子李祺,組織殺手謀殺朝廷命官,正想好措辭撇清關係。
沒料到,李祺還關在錦衣衛,李善長垮臺的訊息,就先一步傳遍朝堂上下。
這下子,別說李祺作下兇案罪名不小,縱然李祺循規蹈矩,這韓國府也無法逆天改命,註定了要滅亡。
殊不知,李祺的作案,才加速了韓國府消亡的導火索,尤其當中風的李善長,去請胡惟庸去救人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放棄韓國府的打算,順水推舟。
當得知了訊息的劉玄,率先就想到李善長的垮臺,一定跟胡惟庸逃不開關係。
昨日,他們在御書房離開之際,正好遇上了胡惟庸面見朱元璋。
本以為,胡惟庸是為李祺求情開脫,沒想到是推了他一把,讓其墜落萬丈深淵。
胡惟庸陷害恩師,爭得角逐大明宰相之位一事,完全出乎了劉玄的意料中。
“這跟歷史上的軌跡,產生了細節的偏離,難道是因為父親,先一步避開文武派系之爭。”
劉玄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有沒有他的推波助瀾。
“胡惟庸,你就跟楊憲去鬥吧,這洪武朝宰相的位置,我們劉家不稀罕。”
縱觀朝廷局勢變化莫測,劉玄一直都在保劉家周全。
“陛下有旨意,我們錦衣衛查抄韓國公府的產業,這可是功勞一件,老大你不去嗎?”
錦衣衛楊虎,身穿錦衣衛飛魚服,繡春刀,整個人看起來都幹練些。
錦衣衛有功勞領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想到自家老大,以老大當前的身份,只要露個面就行。
苦活累活,有他們錦衣衛同僚去做。
“沒空,白毛出去把門帶上。”劉玄翹著二郎腿,一臉慵懶的說道。
他還要給李祺安排罪名,這韓國公府上下流放,但不包括李祺在內。
僱兇殺人,暗殺朝廷命官,他李祺必須要死。
“好勒。”
白毛憨厚的點了點頭,也對,以老大目前的身份,這點蠅頭小利,自然看不上了。
當錦衣衛上門的時候,得知胡惟庸背叛的李善長,一早就在府上氣絕身亡。
臨了,李家父子終是沒有見上最後一面。
朱元璋給予這位開國功臣最後的體面,充公了韓國公府的家產,侵佔百姓的民田,盡數由朝廷歸還百姓,涉案人員盡數流放。
錦衣衛詔獄。
得知父親慘死,韓國公府上下抄家流放訊息的李祺,萬念俱灰。
“胡惟庸,你陽奉陰違不得好死!”
李祺淒厲的咆哮聲,迴盪在牢房之中,在場獄卒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這韓國公都完了,李祺不日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