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朱棣,耿炳文的勸阻,劉玄一人一馬,掀起滾滾塵埃,朝著金陵的方向狂奔而去。
“耿炳文,你到底跟劉玄說了什麼!把他氣成這樣?”朱棣驚疑不定。
這劉玄臨行前,喝了假酒不成,對他脾氣這麼衝,公然敢違抗軍令不從……
得知來龍去脈的朱棣,又驚又怒:“耿炳文,你老糊塗了,這事你能亂說!”
人家劉伯溫,可是劉玄的親爹啊!
為此了親爹,得罪胡惟庸怎麼了,得罪當今陛下怎麼了,這是一條漢子啊!
人家哪裡是詢問他這個燕王的意見了,擺明居馬在通知他,自己還行一步。
“他有陛下的令牌,我哪敢不從。”耿炳文無言以對,他這一世英名,全栽在這小子手裡了。
“全軍加速前行,快點!”
朱棣也不想追究了,下令全軍加快回到金陵,只希望劉玄不要一時意氣用事,毀了前程。
耿炳文說得沒錯,劉玄手持皇帝給的令牌,天大地大哪裡都可以去,他們真攔不住。
“希望這場大勝北元的捷報,可以抵了劉玄冒犯龍顏的罪過……”朱棣心中暗歎一聲。
他有心想要救劉玄,也要劉玄領這個情。
數個日夜不歇,劉玄沿途換馬疾行,等回到金陵之時,身體過度緊繃,整個人都僵在馬背上。
金陵城客棧的小二,叫了幾個馬伕,費盡力氣才把劉玄從馬背上扛下來的。
劉玄沒有回到劉府,在客棧換洗了一盆灰水後,換上錦衣衛飛魚服,繡春刀別腰間,直奔鎮撫司。
衙門之地。
毛驤正打發了一眾錦衣衛行事,懶得空閒下來品嚐,見到劉玄直接闖入,人是嚇了一跳的。
劉玄不是出公差,人在北平城麼。
毛驤還以為自己見鬼了呢,緩過神來,才發現劉玄是真的回來了,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你,你回來了!”
毛驤張大了嘴巴,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最近的朝廷不平靜,都是因為胡惟庸上位得勢了。
胡惟庸一上位,就大刀闊斧,為陛下改變朝堂格局,這間接就得罪了很多人。
就連錦衣衛,都要給胡惟庸做的那些髒事,擦屁股。
劉玄接過毛驤的茶水,一飲而盡。
面無表情坐在毛驤的面前,劉玄冷淡道:“嗯,我回來了,有事問老大你!”
他要弄清楚一點,到底是胡惟庸公報私仇,還是奉命行事,敲打父親上朝做事。
“老弟,你應該知道幹我們這一行,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毛驤一臉為難之色。
劉玄回到金陵城,就直奔鎮撫司,明顯就是衝著他來的。
縱然劉玄沒有開口去問,毛驤心中猜到的事情,已是八九不離十。
“胡惟庸上位,就提著楊憲的人頭,威脅朝廷命官御史中丞劉伯溫,這事你可知道?”劉玄話鋒銳利。
“這我不知道啊。”
毛驤眉頭緊鎖,這果然就是衝著他來的。
劉玄盯著毛驤,半晌後開口道:“老大,錦衣衛要是連這點事都不知曉,我們只怕都被收拾包袱滾蛋了。”
“嗯,你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你還是跟我,一同面見陛下吧,你回來的訊息,陛下還不知道。”毛驤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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