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白旗的帶路下,一處陰暗潮溼的牢獄,藍玉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人都綁著,嘴可不閒著。
醒過來的藍玉一陣嗷嗷大叫,將錦衣衛所有人祖宗都問了一遍,含娘量極高。
“小子,你現在放了本侯,本侯還能讓太子殿下不追究,否則,你們烏紗不保!”
藍玉囂張無邊。
有了劉玄出手,這昏死過去藍玉,並沒有見到朱標震怒的一幕,還以為錦衣衛濫用權力,將自己關押在這鳥不拉屎的詔獄裡。
“啪!”
劉玄迎面給了藍玉兩個大鼻竇,旁邊的任白旗都來精神了,劉大人霸氣啊。
朝堂親封的侯爵,他們出手都得掂量一下,劉玄則完全不吃藍玉這一套。
“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對視上劉玄眼中的殺氣,藍玉騰起的怒火一滯,懷疑自己是不是殺他全家了。
戰場上殺人無數的他,見過太多這樣的眼神了,對方就是想殺人滅口,他不怕死在戰場上,但怕困在這陰冷潮溼的牢獄中。
“啪——啪——啪——”
劉玄下手可沒有輕的,揚起帶來的荊條子,又輕又快抽在藍玉的身上,一條血淋淋的傷口,滲出了血。
藍玉疼得倒抽了一口氣,死死等著劉玄,劉玄面不改色,對視道:“姓名?”
“老子藍玉!”
“性別。”
“小畜生,你找茬是吧?”
“啪——”
劉玄又拾起遍佈細刺的荊條子,“輕輕”抽在藍玉的身上,抽得朵朵血花四濺,幾輪下來,他身上沒幾塊好皮。
堂堂七尺硬漢,在荊條的伺候下,藍玉兩行熱淚流,疼得嗷嗷直叫喚:“太子是我外甥,你不能濫用私刑,你不能……”
這錦衣衛的刑法,太畜生了,哪個生孩子沒腚搞出來的!
“性別。”
見到劉玄放下荊條子,手裡攥著一把粗鹽,藍玉一臉驚恐打斷,顧不上傷口火辣生疼,拼了老命扯著嗓子喊道:
“男,老子是男的!”
“嗯,看出來了。”
劉玄點了點頭,吩咐身邊的任白旗,“任千戶,犯人說了什麼,你都記好了。”
“屬下一定全部記錄。”
任白旗艱難嚥了咽口水,劉玄用的刑罰,他看著都起一身雞皮疙瘩,狠角色。
光是審問犯人一條,把永昌侯藍玉當豬打的狠辣手段,尋常錦衣衛絕無此等魄力,活該人家步步高昇啊。
“小子,你這是濫用私刑,我一定會向太子告發你,你給老子等著”藍玉疼得大喘氣,粗獷臉龐汗水珠子抖落。
“你活著出去再說,老實交代,為什麼謀殺朝廷命官,你背後有什麼人指使,還是你一個人的主意,蓄謀多久了?”劉玄居高臨下,雙眼微微眯起,努力壓制殺人滅口的衝動。
“這事是老子乾的,老子認,別說劉伯溫那個老棺材瓤子沒死,就是死了你又能怎麼樣!”
倔勁上來的藍玉,十頭牛都拉不住,就算他想殺劉伯溫,區區一幫錦衣衛,也奈何不了他!
“撒鹽,給永昌侯醃上!”
劉玄一臉陰冷之色,手裡攥著的那把鹽,朝著藍玉身上無情撒去。
頃刻間,哀嚎聲響徹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