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就是偷聽到的……”
徐妙錦吐了吐舌頭,在大姐的面前,她不敢告姐夫的黑狀,萬一被姐夫連夜送回金陵。
“燕王妃,殿下的確有這個意思,但是我寧死不從,這件事才不了了之。”
劉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看得朱高熾都豎起大拇指,玄哥不是一般人,說謊都不帶臉紅的。
他雖然年紀小,但也明白男子取樂的地方,無非是看戲跳舞,勾欄聽曲,自古君王身邊都是美女如雲,其為天底下男子們的享受之道。
當然了,詩詞歌賦優雅高調一些,也有異曲同工之處。
“如此就好,高熾今日給你放假一天,陪著你姨娘,劉先生玩耍一些,但不要耽誤明日學業。”
“母后,你把玄哥交給我帶著,您就放一萬個心吧,我會照顧好玄哥,還有姨娘的!”
朱高熾胸膛拍得震天響,生怕母妃反悔,信誓旦旦。
徐妙雲強忍著怒意,笑著叮囑自家兒子幾句話,隨即匆匆離去,眼見要找朱棣的麻煩。
“劉玄,你這次把可把姐夫給坑慘了。”徐妙錦都能想象到,大姐為難的樣子。
“他活該,別管他了。”
劉玄:朱棣,讓你把我扔在燕王府,用一個小孩子打發我,看你怎麼打發你媳婦。
這炸開了毛的燕王妃,有朱棣忙的了。
送走了燕王妃,劉玄從懷裡拿出一個紙袋子,拿出另一根糖葫蘆,趁著徐妙錦不注意,把糖葫蘆塞她手裡。
“吃糖葫蘆。”
撞上劉玄和煦的笑容,徐妙錦俏臉倏然泛紅,拿著還帶餘溫的糖葫蘆,窘迫道:“我都及笄了,不是小孩子了呢。”
“不是小孩子,就不能吃糖葫蘆,誰規定的事。”劉玄摸著下巴,一臉玩味。
“嘻嘻,反正肯定不是賣糖葫蘆說的。”朱高熾吸溜著糖葫蘆,附和道。
看著糖霜潔白,山楂翠紅欲滴的糖葫蘆,徐妙錦不爭氣嚥了咽口水。
快有幾年時間,她沒有吃過糖葫蘆了,似乎都快忘記了,這糖葫蘆的味道。
“再不吃,糖葫蘆可就融了。”
劉玄抬頭看豔陽,刺得有些睜不開,北平晝夜溫差極大,他都適應不過來了。
“這,真是買給我的?”
“當然。”
其實,這兩根糖葫蘆,有一根他是打算自己享用的,但在徐妙錦面前,他下不去嘴啊。
送人東西,斷然沒有要回來的道理嘛。
“咔嚓——”
徐妙錦輕咬一口糖葫蘆,口感清脆作響,山楂的酸和糖汁的甜相融,恰到好處。
糖葫蘆真甜,甜到心坎裡去了。
除了父親外,徐妙錦還是第一次,被人視為一個孩童般寵著,心裡暖暖的。
看著劉玄和朱高熾的打鬧,她手中的糖葫蘆,忽然有些不捨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