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打心底裡,羨慕老劉你啊,這些年陛下想要幹出一番大事業,把戶部逼得太緊了,苦煞老夫了。”
呂昶捻鬚搖頭,他兩朝為官了,大明皇帝雄才偉略,但如今的國力,是完全消耗不起的。
“瞧瞧你,這都空閒下來了,三句離不開國家大事,按照你這樣說,老劉離開不安心,還記掛著朝堂政務呢。”
宋濂一陣陰陽怪氣,他們這次是來送行的,人家老劉都不問朝政,告老還鄉了。
他這個老傢伙,還在憂國憂民呢。
“哼,老夫不像你這位太子,王子們老師,平日活得那般愜意,不當家豈知柴米金貴,你當然能說出這番話。”呂昶冷哼道。
他這個戶部尚書,險些沒有被陛下,胡惟庸壓榨個乾淨,他們戶部的錢糧,都快趕上這老濂的兩袖清風了。
“哈哈哈,再來喝一杯!”
見著一見面,就爭吵不休呂昶宋濂,劉伯溫滿臉笑容,十分珍惜這段得來不易的時光。
明日,他就要遠離這個喧囂之地了,縱有萬般歸鄉心切,對於耗盡半生心血的權利中心,心底裡終歸有過一絲絲的不捨之意。
劉玄靜靠在柿子樹下,眼角餘光,看著涼亭上父親跟老友敘談甚歡,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師傅,柿子剛結果,還不能吃呢。”
“老夫什麼沒品嚐過,這柿子雖然沒熟苦澀,卻別有一番風味。”
樹上的張邋遢,伸手拈了一個青澀的果子,扔進嘴裡咀嚼起來,脆甘多汁。
“師傅,吃多了容易竄稀。”劉玄啞然一笑。
隨即,他抬頭望向樹上的張邋遢:“師傅,上次你給我天師府的丹藥,還有富裕的麼?”
“你要這玩意幹嘛,你不會還在怪為師,上次給你的丹藥,沒有效果吧?”
躺在樹杈上張邋遢,仰天吐出一個幾枚碎核,落得劉玄滿頭皆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師傅,我哪敢怪你啊。
劉玄一臉汗顏,上次師傅給的天玄丹,父親壓根就沒有吃,轉手就給了馬皇后。
馬皇后病情都痊癒了,這天玄丹哪能沒效,太有效果了。
奈何,這枚天玄丹只有一顆,這馬皇后的病是好了,但父親的病,一耽擱更重了。
父親如此重病,搞不好回鄉半路就嗝屁了,他為父親鋪了這麼久的路,豈不白費心血。
似乎不知劉玄所想,張邋遢自言自語。
“我把龍虎山天師,吊起來打了半天,他都不承認,給我天師丹是假的,這個臭牛鼻子。”
張邋遢抓了一把青澀果子,憤憤不平地塞嘴裡。
劉玄啞口無言,你說師傅……那龍虎山的天師,有沒有一種可能,人家是冤枉的。
有空去龍虎山,他一定向人家天師登門道歉……畢竟,天師拿出真正的天玄丹,還被一頓吊打。
“你這是什麼表情。”
張邋遢瞥了一眼,樹下正犯愁的劉玄。
“徒兒心想,要是多服用幾顆天師府的天玄丹,說不定就起效果了,這藥理一途,因人而異。”
劉玄找補道,要讓師傅知道了,父親把他千辛萬苦弄來的丹藥,如此轉送他人,師傅會直接送老爹走……
“有的,那老牛鼻子還信誓旦旦說,他的丹藥就是真的。”張邋遢從懷裡拿出一個錦盒子,直接扔給劉玄。
劉玄大喜,迫不及待開啟錦盒子,裡面三顆金色丹藥,圓潤有光澤,丹香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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