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四年,正值炎熱夏季。
黃昏時分,夕陽的餘光透過雲層,傾灑在那一座莊嚴肅穆的紫禁城,極具壯觀輝煌。
忽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美好的寧靜,一輛豪華馬車從青磚石路行駛過去。
十數名壯漢騎馬同行,錦衣百戶執韁側目,瞥了一眼車內少年郎,長得倒是俊朗。
此時馬車轎簾被掀開,坐在車轎中少年郎,看著越來越近的皇宮大門,心中萬馬奔騰,說不出的絕望。
明明還有數日,他就到了及冠之年,眼見可以逃出這權利角逐的修羅場,代父迴歸青田。
到底哪一環出了問題,這群錦衣衛會闖入家中,還是奉洪武皇帝的旨意,召見入宮。
“劉公子,可有什麼不適?”
錦衣衛百戶畢恭畢敬。
眼前青年不僅是御史中丞之子,更是安慶公主的救命恩人,萬萬不能得罪。
前些日子,安慶公主外出意外落水,偶得一青年所救,陛下下令暗中調查其身份。
在他們深入調查下,發現這名青年是京城戶籍,還是劉伯溫的三子劉玄。
“沒事……”
劉玄扯出一個苦笑,慌忙從簾布撤回一個腦袋。
他抓了抓頭髮,滿臉的愁容,他既沒入朝為官,也沒有欺行霸市,自魂穿劉伯溫兒子以來,他是夾著尾巴做人,生怕一個才華顯露,就被抓去當官。
洪武朝的官,狗都不當……但他心中有數,老朱突然召見自己,準沒好事。
紫禁城,奉先殿。
帝皇帝后品茗閒聊,正好提起嫡女安慶,屢次逃出皇宮玩樂不說,這次還差點丟了性命,好不兇險。
“重八,這些年來,你對安慶寵溺過頭了,由著她任性胡來,遲早會釀成大禍。”
端莊嫻熟的馬皇后,不由得嘆息一聲,安慶這孩子做事乖張,該要好生管教。
明知丫頭恃寵而驕,但朱元璋絕口不提是自己慣的。
“聽說,這次救了安慶的人,是劉伯溫三子劉玄,繼承了伯溫的聰慧,虎父無犬子。”馬皇后讚許。
“這些讀書人心思多得很,誰知道他是不是處心積慮,故意表現出來的!”
朱元璋冷哼一聲,那老小子向來自命清高,處處跟他不對付,對其子嗣也頗有成見。
“重八,他應該是不認識安慶,不然,你還會被矇在鼓裡,需派出錦衣衛追查?”馬皇后意味深長看了朱元璋一眼。
朱元璋心虛道:“這事一問便知,倘若合適的話,我跟老劉打一聲招呼,下旨賜婚。”
“重八,這事是安慶的意思,還是你……”
不待馬皇后細問,貼身太監雲奇稟報,劉玄門外等候。
“陛下聖躬金安。”
劉玄硬著頭皮行禮,卻發現這位洪武皇帝身邊,還有一位滿臉慈愛的婦人。
能和皇帝同座,對方身份不言而喻。
“皇后娘娘萬福。”
馬皇后笑著點了點頭,此子大方得體,伯溫家的孩子真是一表人才,長得俊朗。
“你小子膽子挺大,輕薄大明公主,足夠你五馬分屍!”朱元璋怒目圓睜,霸氣側漏,一下子真唬住了劉玄。
“草民冤枉……”
劉玄汗流雨下,輕薄公主,這話從何而來。
寥寥數語,字字凸顯殺機。
皇威難測,這洪武皇帝想殺人,真張嘴就來啊,他壓根不認識什麼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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