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你真答應了?”
劉伯溫神情差異,劉玄欣然接受,出乎所料。
“既來之則安之。”
劉玄深吸一口氣,關乎到劉家的存亡,這個錦衣衛他得當著,還不得有任何怨言。
“這還有王法嗎?”
弄清來龍去脈的劉璉,為劉玄鳴不平。
在朝堂百官眼裡,錦衣衛最是臭名昭著,多受百官排擠,因職務負責太廣,得罪人太多。
劉玄笑了笑,提醒道:“哥,人家就是王法。”
父親說得不假,當朱標的貼身侍衛,總比朱元璋開口,當他的貼身侍衛強些。
“玄兒,是父親對不起你,但我躲不開,躲不掉。”
劉伯溫知道朱元璋是什麼人,但在皇權大勢面前,他不僅自身難保,甚至牽連家人。
“父親,我不怪任何人。”
自從拒絕老朱賜婚,得罪了安慶公主,在馬皇后面前嶄露頭角後。
劉玄心中計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需要全盤推翻。
歷史車輪滾滾來,劉玄偏要與之一斗,他不是來當聖人的,他只想做好一個兒子的本分。
既被老朱盯上了,那麼短時間內,他們都跑不掉。
至少在父親辭官,迴歸青田故里前,他當一天錦衣衛,就要做好分內之事,萬事從皇權。
倘若貿然舉家逃命,一來活下去的機會不大,二來找個荒山野嶺,躲避幾十年,父親亦不能落得善終。
這個時代,沒有戶籍就代表著沒有人權,連最底層乞丐,難民的生活,他們都過不上。
一切,都要從長計議。
來到大明這些年來,劉玄從劉伯溫口中,瞭解到真正的洪武皇帝,雖對百官行雷霆手段,盡顯殘暴姿態。
在朱元璋施展的政策下,京城百姓安居樂業,證明他是一個好皇帝的事實,只要不貪錢財,不傷尋常百姓,他活個一年半載,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看出劉玄有所顧慮,劉伯溫點頭道:“其實,你不必過於擔心,你底子乾淨,上位是嗜殺,殺得朝堂上人頭滾滾,殺得金鑾殿血流遍地,追究到底那是一幫奸佞小人,驕兵悍將,一味貪贓枉法,驕縱跋扈,不能說殺錯了。”
“那父親,你又做錯了什麼,致使晚年淒涼。”
“給朱元璋當官以來,你有過了一天舒心日子?”
這話,劉玄終究沒有說出口,無奈化作夏季雷雨天來到前,窗外響起的一聲悶雷。
屋外是狂風大作,雨水淅淅瀝瀝擊打在房瓦上,屋內是香氣騰騰,兩隻亮如琉璃,紅如瑪瑙的烤鵝新鮮出爐。
一桌上,劉伯溫首座,張邋遢次座,既子又徒的劉玄打橫作陪,小六子都只得站在旁伺候。
一桌脆口小菜配上烈酒,甚至愜意。
劉玄提起一隻烤鴨,駕輕就熟劃開燒鵝腹部,一大股滾燙的燒鵝油香汁水“嘩啦”潑灑在整盆竹篙粉上,汁水充分裹滿每一片透明可見的粉條,香味四溢。
“你師傅是客人,先給他淺嘗一下,看對不對胃口。”劉伯溫自知待客之道。
“不用淺嘗,我整隻來!”
張邋遢義正嚴詞的打斷,伸手接過燒鵝往嘴裡送,這種簡單的吃法,最是美味。
大口撕咬燒鵝,皮脆肉嫩,肉汁迅速在口腔炸開,他含糊其辭:“香極了!”
“張道人豪氣。”張邋遢吃相如此爽快灑脫,劉伯溫看得羨慕,食慾增進不少。
“燒鵝火氣旺,你不宜多吃,吃拌粉也香。”見到劉伯溫動筷,劉玄遞來一盆燒鵝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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