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劉玄霸氣果決,李祺很快就敗下陣來:“說吧,你要怎麼樣才願意放人。”
這種糗事,萬不能往上捅啊。
“砰——”
歐陽倫如同垃圾被扔到一邊,摔得七葷八素,躺在地上沒了動靜,嚇得李祺都快尿了。
“放心,人且活呢。”
劉玄坐著白毛端來的凳子,翹著二郎腿,一副吃定李祺的樣子。
強行鎮靜下來的李祺,整個人都軟下來,目光還狠狠看向劉玄,咬牙道:“你們是錦衣衛!”
“李公子也是一個聰明人。”劉玄笑了笑,他們都是便衣行事,被認出來也不容易。
比起躺在地上那位,眼前的李祺也繼承了李善長的一些小聰明,懂得察言觀色。
那一時得志,就語無倫次的歐陽倫,在將來爆發的大案,也怪不得老朱大開殺戒。
“這位大人,今日這事我們不追究了,你也放過歐陽倫一馬,我們李家感激不盡。”李祺和顏悅色。
“你在跟我討價還價嗎?”
劉玄冰冷的眼神掃過,李祺頓時啞火了,他知道錦衣衛機構,行事張狂。
唯有親身經歷,才知道那是一班什麼人,如狼似虎,做事肆無忌憚,無視任何權勢壓迫。
今日,他算是栽在錦衣衛手上了。
李祺神色失態,補救道:“這位大人,事關皇室名聲一事,總不至於鬧得人盡皆知吧,就點小事情,就沒有驚動陛下吧,陛下日理萬機……”
“鬧的最後,誰也佔不到好。”
李祺真的怕了。
洪武皇帝可是一個狠人啊,殺了多少貪官汙吏,要發現自己的女婿,一門心思尋花問柳,還不得拉出去砍了,剝皮萱草。
李祺嘴皮子都磨破了,好說歹說,劉玄這才一臉為難之色,沉吟道:“那,下不為例。”
“是,是,那些清倌人我會補償,今日的飯錢,我們酒樓全數買單,各位大人吃好喝好。”
李祺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但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他是門清。
“帶上你的垃圾,回去吧。”
劉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一步動不動的歐陽倫,心中腹誹道:“歐陽倫啊歐陽倫,真讓老朱現在把你給弄死了,以後誰去娶安慶,誰扛雷填命。”
對於這麼一個短命鬼,劉玄懶得親手收拾。
事情結束後,劉玄也沒有藏著掖著,對身邊的人說道:“今日之事,算是功勞一件,諸位誰願意往上報,我自然不會攔著,你們自行決定即可。”
劉玄話一頓,道:“只是,事關皇室家事,你們掂量掂量。”
他的身份敏感,即便把這件事情報上去,也沒有多少人相信,甚至安慶公主,她還會認為是自己從中作梗,惡意中傷未來的駙馬爺,她的如意郎君。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玄不會上報,但他絕不阻攔別人升官發財,免得遭人詬病。
“我們都聽老大的!”
這十幾個人眼神平靜,他們都清楚,貿然介入皇家事,有幾顆腦袋可以掉的?
有劉玄這麼關照的上司,這麼一份小功勞,他們都瞧不上眼,跟著劉玄混,一定準沒錯。
尤其是出了酒樓,他們每個人的懷裡,都揣著一錠沉甸甸的金子,那是李祺給的。
但能讓堂堂丞相之子,李祺這麼痛快給錢的人,除了劉玄大人外,也沒有誰了。
對此,劉玄也轉過身去當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