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結束後,朱元璋率先袖袍離去,朱標隨後,奉天殿外只留下百官議論紛紛。
“這永昌侯藍玉回來了,朝堂以後就熱鬧了。”
“我們被錦衣衛整得可慘了,那些防衛邊疆的武將回來,也能為我們分擔些壓力。”
雖說自古文官與武將站在對立面,可是面對彈劾百官的錦衣衛,他們是同仇敵愾。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李丞相,這事還得看你美言幾句,我們跟那些武將放下點私人恩怨,先把錦衣衛給彈死再說。”
有老官員自持相熟,拉著李善長套近乎。
“咳咳,這事急不得,急不得,還得從長計議,畢竟是陛下的意思,總有深意。”
老而成精的李善長,又怎麼願意讓這群人給拖下水,當即和稀泥起來了。
既不說自己可以搞定武將一派,也不聲討錦衣衛的酷吏惡行。
一群不長眼的東西,在奉天大殿前,自有錦衣衛的眼線盯著,輪得他們在這裡大放厥詞。
錦衣衛代表著陛下的意願行事,他們文官彈劾可以,武將對著幹也行,但他們偏偏不能坑瀣一氣,文武聯合。
“這李善長也是頭老狐狸了。”靠在奉天殿外的石柱上,劉玄雙手抱臂在前,冷笑一聲。
這率先文武聯合的人,不就是李善長麼,如今就揣著明白裝糊塗。
劉玄肩負監察百官之職,看著行色匆匆的百官,一道身影卻主動闖入視線。
“三弟,今天你也在朝堂上,太子殿下對你重點培養?”劉璉面露喜色,主動湊上來打招呼。
“這位大人,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劉玄晃了晃自己的繡春刀,眼神犀利,隱隱透出一種警告的意味,別過來,再過來剁了你!
這個時候,大哥可千萬不要犯渾了,當著百官面前,跟他一錦衣衛走得那麼近,無疑是站在朝堂所有官員的對立面,當然了……父親除外。
以後再朝堂上,再也沒有他說話的地方了。
劉玄心中默唸,大哥,得罪了!
“你這是……”
見到劉玄揚起腰間的繡春刀,刀鋒險些出鞘,劉璉嚇得本能地後退幾步,險些從奉天殿前的石階摔下去了。
劉璉不解,這刀劍無眼,三弟別開這種玩笑。
“滾!”
劉玄險些抽刀,就要砍了劉璉,如此舉動,頓時引來離開的百官,一陣口誅筆伐。
他們剛彈劾完錦衣衛,這些錦衣衛就蹬鼻子上臉,欺負他們的同僚,哪怕劉璉能忍,他們都忍不了!
“你這小小的錦衣衛,猖狂!”
“你敢謀害朝廷命官,找死!”
他們都跟劉璉沒有過多的交情,但同朝為官,對於這些錦衣衛的惡行,實在看不慣。
一時之間,所有人矛盾都指向了劉玄,饒是這個時候,再老實本分的劉璉,都不由得反應過來。
三弟在幫自己,如今錦衣衛跟百官之間,勢成水火,他不能跟錦衣衛走得太近。
“諸位大人,是我不小心踩到這位錦衣衛的鞋子了,我有錯在先,多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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