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一身黑裘衣雪染白,滿頭白霜,相隔遠遠望著,猶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劉玄率領大軍入城,這才看清楚來人是朱標。
不等劉玄開口,朱標擺手打斷道:“讓朱樉那個混賬,從馬車下來見孤!”
劉玄人還在西安,在他穩住局面後,已經派人快馬加鞭,稟明有關秦王朱樉的一切。
提前給朱元璋父子一個心裡準備。
想來,老朱鞋底板也醃入味了,正盼著他的好大兒回來,可以好好鍛鍊一下身體。
劉玄給了副將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
“這還沒入城,我下來幹嘛?”
馬車內,傳來朱樉不耐煩的懶音,他還在睡夢當中,卻被人驚擾,頓時來了脾氣。
“看來,殿下要親自去一下了。”劉玄聳了聳肩,這朱樉就自求多福吧。
“好啊,我弟弟真出息了!”
朱標臉色陰沉下來,無視了跪在地上,給自己踩上去的副將,吃力的爬上了馬車。
馬車上,頓時傳來朱樉驚恐的聲音,“大,大哥……”
“嘭——”
隨即,朱樉從馬車上狼狽倒飛出去,臉龐還留下一個發紅腳印,可見朱標是用勁了。
這一腳不輕,踹得朱樉的鼻子流出血,落在堆滿白雪的地上,染出點滴殷紅。
朱標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看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朱樉,冷漠道:“秦王,是不是要孤給你行禮,你才願意下來?”
“不,不是!”
朱樉驚恐的搖頭,鼻血正外冒流著,對視上朱標威嚴的眼神,他都懷疑自己見鬼了,大哥竟然會對他大打出手。
想來溫和的大哥,什麼時候跟他急眼過。
他哪會不明白,大哥是真怒了!
兄弟多日不見,大哥都這麼生氣了,那父皇得氣成什麼樣子了……朱樉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在劉玄的面前,他還敢囂張跋扈,可在大哥,父皇的面前,他是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大哥,救我啊!”
朱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拼了命的磕頭,放眼紫禁城,也只有大哥,母后能救他性命。
父皇,估計是巴不得弄死他,那些御史言官肯定也不會放過他,史筆無情。
“給孤滾起來!”
朱標一腳踹在朱樉的大腿上,剛好踹在朱樉小腿麻筋上,臉上露出扭曲的表情,嘴角抽搐著。
“朱樉,你就這點出息,被嚇得站不起來?”朱標眉頭緊鎖,那一腳他可沒有用力。
“大哥,我腿麻了。”朱樉滿臉無辜,他想要站起身來,奈何身體不允許。
但太子命令不可違,劉玄讓人將朱樉架著站起身來。
“把他拖出去,扒了他的衣服,押入皇宮。”朱標對同行的錦衣衛,冷聲說道。
那幾名錦衣衛面露遲疑,卻不敢忤逆太子,三下五除二,就扒了朱樉的蟒袍,畢恭畢敬的疊好。
“大哥……”
這大冬天裡,被人扒了衣袍,朱樉一人在寒風中渾身顫抖,牙齒哆嗦得咯吱作響。
他不明白,為什麼大哥要扒了他的衣袍,真能狠下心來,不怕把他凍死在宮門外。
進了應天府,朱標跟劉玄坐在馬車上,朱樉獨自走在前面,冷得冒鼻涕泡,冷得彎了腰。
所幸的是天氣夠冷,百姓都躲在家裡不出門來,不然他必然受到唾罵指點,抬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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