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活著,她已經死了。
比起馬皇后,劉玄的淡定。
朱樉倍受煎熬,鼻青臉腫的臉上,黑得跟鍋底一般。
他站在原地默默看著鄧氏用刑,不亞於自己也被一同用刑,心中百般滋味。
他也恨鄧氏為了活命,不惜出賣自己。
但多年的寵愛,豈會被一時的恨意沖淡,這愛與恨之間,產生出複雜的情緒。
“怎麼,你還心疼上了!”馬皇后點破朱樉的心思。
一臉無所謂的劉玄,轉而看到惱羞成怒的朱樉,故作驚訝道:“臣辦事不力,令得秦王對臣心生怨氣了。”
此話一出,朱樉臉色大變。
誹謗,他這是誹謗!
馬皇后臉上笑容一斂,揪起朱樉的耳朵,教訓道:“混賬東西,你還想報復劉玄不成。”
“兒臣不敢,兒臣沒有啊!”
朱樉叫苦不迭。
隨即,馬皇后也懶得再說,命人繼續用刑,宮女也準備了一條結實的粗麻繩。
看到繩子,還有太監沾鹽水的鞭子,渾身皮開肉爛的鄧氏慘叫一聲,兩眼一翻,頓時屁滾尿流,就不省人事。
一股噁心複雜的氣味,瀰漫在大殿廣場上,朱樉強忍著不適,心中跟鄧氏美好的畫面,如今徹底破滅。
“太醫,犯人又暈死過去。”
太監找來太醫,在宮裡用刑就有這個好處,要是體力不支暈死過去,還能救回來。
半晌後,太醫遺憾的回來。
“稟皇后,鄧氏剛才還有一口氣,但現在是肝膽都裂了,臣也回天乏術。”太醫惶恐不安道。
鄧氏本就傷勢就重,這沒了那口氣撐著,人說沒就沒。
在場宮女,太監臉色都嚇鐵青。
按照行刑規矩,必須要鞭打五百下,哪怕是鞭打屍體,那也要打夠五百下。
可在馬皇后面前,對一具屍體用刑,這……
“哀家不管她是怎麼死的,這是她咎由自取的,不怪別人,你們都散了吧。”
馬皇后也沒有怪責太醫,行刑的太監宮女。
馬皇后明事理,畢竟是她開的口,聽到接著用刑,這鄧氏才被活活嚇破肝膽,最後一命嗚呼。
至於鄧氏已死,對一具屍體用刑,何必為難這些太監宮女,隨他們去吧。
那些太監宮女如蒙大赦,收拾著刑具,用水沖刷著青磚石面的血跡,迅速離開。
劉玄也不意外,這鄧氏被嚇死了,正好省去不少的功夫,他也不同一同監督鄧氏用刑。
不然,那朱樉的眼神都能吃人。
他也望了朱樉一眼,彷彿在說,這次跟我沒有關係,你小妾不是摔死的,是被你娘給嚇死的。
要算賬,找馬皇后去吧,提前你有這個膽子。
“你這小子!”
朱樉氣得咬牙切齒,要不是劉玄提前把鄧氏,押送回京,鄧氏也不會慘死在他面前。
鄧氏,那是他最心愛的妾室。
即便鄧氏被處死,但不是死在他的面前,他的心裡還好受一些。
這次,他親眼看著最愛的妾室鄧氏,在自己被面前從上到下,被抽得血肉模糊,又是一地屎尿。
對於自家那些小妾,給他都整出陰影來了。
“你小子真要反了天,我是收拾不了你了,滾去見你父皇。”馬皇后面露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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