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就不是什麼對錯之爭,而是真正的生死搏殺。
想到這,楚知秋才豁達了許多,但他突然想到,那本《太平廣記》為什麼會出現在張常鳴的書包裡?
於是,他便向著張常鳴投去了一個打量的目光,隨後問道:“你小子,老實交代,包裡為什麼會有那本書。”
張常鳴眼看楚知秋想起來問那本書的事,便想逃走。
可他一個剛剛初中的孩子怎麼可能能從“鄜王大人”的手中逃掉呢?
楚知秋一伸手就將張常鳴抓住,隨後揚起巴掌,作勢要打張常鳴。
在巴掌的威脅下,張常鳴只得老實交代道:“這是我爺爺的書,一直鎖在櫃子裡的,我給翻出來了,帶到學校裡裝逼的。”
楚知秋有些無語,但也不好說什麼,當初他上初中的時候也喜歡帶東西去學校裝逼,別說《太平廣記》這樣的古書了,他連小黃書都帶過。
回想起自己中學時期的不堪往事,楚知秋只是無奈地笑了笑,隨後就拉著張常鳴往他家裡走。
楚知秋依舊記得“三徑”給他的提示,如今他的命理已經跟厭勝門有所牽連,不說留住那本《太平廣記》,起碼要跟張常鳴的爺爺打好關係。
在這個世界,手上拿著一本厭勝書的人,那會是什麼小人物嗎?楚知秋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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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警笛聲四起,幾名年輕警察在一旁嘔吐,原本在那男人身上不斷動著的女人此刻內臟全被掏乾淨,躺在了那腦袋被砸碎的男人身旁。
幾個資歷老些的刑警看了看現場,隨後便離開,讓人先將屍體帶回去驗屍。
“兩位死者一人叫李平生,一人叫柳娜。”
一個年輕女人對著刑警隊長,也就是自己的師傅說著。
“李平生是本縣最大企業李氏集團董事長的侄孫,曾有多次犯罪記錄,每一次都被保釋,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不排除仇殺的可能。”
刑警隊長點了點頭,隨後道:“另一個沒什麼背景,是個賣淫的,倒是沒什麼案底,看起來像是情殺。”
就在二人判斷死者死因的時候,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對著身為隊長男人道:“老趙,房東那邊查完了,這倆人開房之後的半小時,有個男人來,身上帶了刀,進去十分鐘就出來了,身上帶了血。”
趙忠聽了男人的話,神色平靜,接著道:“那看來就是那人了,這片地方沒裝監控,想找到也不是容易事,你再去問問那人的外貌體徵,一連兩人被殺,還牽扯到了李家身上,有些地方可以圍起來了。”
趙忠的面色有些陰沉,這幾年跟李家的有關的案子他也見過了不少,可無疑每一件案子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有的是上面直接不讓查,有的是出現一堆光怪陸離的破事,總之就沒有一個能查到最後的。
也是因為一直啃著這塊難啃的骨頭,所以趙忠快退休了,還是升職無望。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於跟李家有關的案子才會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