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大日自東方緩緩升起。
初升的光華緩緩灑落在陽平城頭。
兩道身影坐在包子鋪攤子旁,兩人之間隔著一張木桌。
桌上擺著三屜包子。
楚知秋拿著筷子,夾起一個包子,細細地端詳了起來。
先前,他著急用掉秘藏,未能有心神仔細查驗這些包子。
如今,一切秘薪才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包子裡放了一些特殊的東西。
楚知秋放下包子,對著那個不斷忙碌的包子鋪掌櫃問道:“掌櫃的,您這包子跟我在其他地方吃的不同啊,是……有什麼秘方?”
穿著麻袍的中年男人,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憨笑道:“其實也沒什麼秘方,只是我們這的鹽跟其他地方不一樣。”
“哦?哪裡不一樣。”楚知秋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面容憨厚的中年男人依舊是憨笑著,直言不諱道:“咱這裡的鹽吶,不歸監察司管,而是由執法司管。”
他端起一屜包子,走著遞給另一桌客人後,藉著道:“雖然貴了點,但他也細啊。”
遠處的一個客人將一小塊碎銀放在木桌上,打了一聲招呼。
包子鋪掌櫃應了一聲,回頭對蘇諗笑了笑,繼續忙碌著。
葉蘭溪一邊吃著包子,一邊用勺子舀起一口豆腐腦,塞入口中。
“大先生,我現在才發現,這家包子和豆腐腦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葉蘭溪把口中的豆腐腦和包子一起嚥下,靜靜地看著楚知秋。
穿著黑袍的蘇泫夾起包子,塞入口中,一邊咀嚼一邊道:“怪還吃,饞就是饞,你那十九籠包子是撕開肚皮,直接倒進去的?”
蘇泫咀嚼著包子,嘴角掛著一抹笑容。
這包子味道怪的原因其實不光是鹽的問題,還有一部分原因其實是這包子中蘊含著一些神念。
至於他們為什麼感受不到,那其實在那些神念進入三人體內之後,就被瞬間絞滅。
蘇泫吃下包子之後,無數劍氣已經破開心湖的水面,飛掠而出,將那道神念絞殺乾淨。
楚知秋有“披九天”、“睚眥”和“貔貅”鎮壓。
至於葉蘭溪,就只有一片白光在心湖乍現。
人的識海受到傷害和肉身受到傷害不同,肉身受道傷害還會因體魄的防護而減少痛楚。
但從心湖之中凝聚而成的神念被斬滅,被轟碎。
想想就爽。
蘇泫將桌上的包子一掃而空,隨後看著楚知秋,輕聲說道:“怎麼樣,掀桌嗎?”
“再等等,現在掀桌反而沒用。”說完這句話,楚知秋將最後一個包子塞入了口中。
有劍氣不斷轟殺神念,幕後那人估計舒服得很。
就在楚知秋掏錢付賬之時。
一個渾身衣衫破碎的女子自遠處奔來,她身上滿是灰塵,臉蛋兒卻是沒有絲毫的損傷。
“都滾開。”
一道嘹亮的吼聲傳來,那個女子的背後出現了一道騎在戰馬上的白袍身影。
這身白袍沒人比坐在包子攤上的二人更熟悉。
這是執法司的白袍。
但這件白袍明顯不如先前二人見到的執法司人員所穿的那般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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