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楚知秋夜闖軍營已經過去了兩天,但奇怪的是,金軍大營卻沒有任何動靜。
大宋天子趙構坐在龍椅上,面色帶著慌亂,對著百官道:“金軍兵臨城下,汝等竟要朕在此守著?朕看你們就是想佔這爛椅子!”
天子盛怒之下,眾人皆是口不敢言。
在大宋,沒人能夠裹挾天子。
跪在一旁許久的康履看著那位眼圈含淚的大宋官家,連忙上前,俯身道:“臣就算萬死,也不會讓靖康之恥重現!”
趙構看著身邊的青衣男人,將其扶起道:“愛卿,朕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
隨後,眾人就像應聲蟲一樣,學著康履道:“臣就算萬死,也不會讓靖康之恥重現!”
趙亙做了如此之久的努力,在趙構佔據身體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要徹底破滅。
就像戒毒一樣,戒的過程很麻煩很苦難,可復吸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下一刻,一個男人走入行在中,隨後道:“官家,金使求見。”
趙構一聽是金人來使,於是慌忙道:“快快請進來。”
這一個“請”字,把眾人都從幻想徹底砸入了現實,官家已經不是之前的官家了,他現在已經是“先前”的官家了。
隨後,一個宋人模樣的人走入了大殿之中,他本是大宋文官,被金人抓住之後便加入了金國。
眾人看著那個宋人,眼睛裡暗含滔天怒火,叛徒在哪裡都不討喜,自然也不會有好下場。
但坐在龍椅上的趙構卻滿是和氣,好像生怕得罪了面前這個曾經的下臣。
來到行在中後,那宋人叛徒拿出了一張有些發黃的長卷,絲毫不在意周圍的目光,得意道:“前日,大宋軍中有人隻身闖入金兵大營,意圖刺殺我軍主帥,好在未曾成功,這與大宋背棄澶淵之盟怕是師出同門,但我大金既往不咎今日特來勸降大宋,望趙松新官家早日投誠,還能與那二聖一般討個王爺做做。”
一紙降書,勸降大宋。
百官皆是義憤填膺,用要殺人的目光看著那宋人叛徒,本就看他叛變的身份不順眼,如今還代表金人來勸降大宋,朝中就算脾氣再好的官吏此刻眼中也滿是怒火。
但相反的,坐在龍椅上的趙構卻是面色慌張,悄悄問一旁的康履道:“愛卿,這……朕該不該答應……”
康履看著這有些呆傻的官家,哪怕是投降派,心裡不免都有些懷念那個行事果決的趙官家。
雖然心中對這位官家有些鄙視,但嘴上依舊恭敬道:“官家,金人此番勸降定有陰謀,前線有張太尉撐著,我等不妨就先答應,穩住金人,待回到江南再行規劃。”
趙構看著康履,隨後道:“就依愛卿所言。”
見到趙構和康履二人的交流,那金人來使不禁面露笑容,得意地看著朝中百官,嘲笑著他們的無能。
在目光掃視一圈後,那金人使者再度把目光彙集在了那位官家身上。
站在趙構身旁的康履看向那金使,隨後正準備與其周旋一番。
但與此同時,坐在龍椅上的趙構突然感覺頭有點暈,一陣頭痛後,他神情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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