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霄覺得，蒸汽機甲的用法很不錯，蓋亞大陸的學者是有思考在裡面的。
不過還不夠。
不知道蓋亞大陸的微觀領域有無特殊之處，正常情況無論液體還是氣體，本質都是粒子活動。
既然如此，聖液的效果，顯然對粒子的活躍性有要求。
限定情況下粒子越活躍、密度越低，不同品質的聖液效果越強。
若真如此，在粒子技術完善的星河，聖液的作用遠非區區機甲技術能限定。
單是他能想到的用途就有源能迴路、靈能迴路的銘刻、星艦光矛增幅迴路、冥想法輔助裝置.......
最重要的是源能迴路和靈能迴路銘刻，聖液顯然是一款極好的替換材料。
遠比星河市面上的絕大部分材料優秀。
誰家單靠材料稀釋出的粒子，能讓源能、靈能以十多倍乃至數十倍的跨度提升？
增強機體材料的引數？
這是最不重要的作用，星際不缺強大的材料。
“看來聖液便是這座星空大陸的核心資源了。”
與此同時，亞羅將十多本厚厚的教材從臥室中搬出。
隨後遲疑道：“姜先生，我剛問了助教，這個月學習用的聖液份額已經沒了。
聖液在羅爾利亞是官方管制品，市面上只有加工後的產品，原液只能去一些小黑作坊碰運氣。”
姜霄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啊，說的是聖液啊，我以為石油呢。
“無妨，正好我也想到外面轉轉。”
亞羅頓時擔憂道：“您的形象要是被發現，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
“我當然不會這樣出去。”
姜霄身軀瞬間化作無形，附著在了亞羅脖子的項鍊裡。
只要是基於資訊科技發展出來的裝置，始源資料似乎都能入侵。
某種程度來說，資料本身就是一個‘概念性’形容詞，真細究起來泛性極廣。
“好了，出去看看吧，一個從未被星河注意過的星空大陸，真有意思。”
姜霄沒有避開亞羅的意思，興致勃勃道。
星河？
姜先生的家鄉嗎？
沒有聽過，莫非是群星某處區域，還是群星之外的星空？
亞羅心中好奇，同時又有些莫名的興奮。
一尊疑似神的神秘意識，附著在物件上隨他遊歷，該不會他真是這世界的主角吧？
同時，姜霄也覺得這一幕有很濃的既視感。
壞了，我成金手指了？
離開別墅，一陣鳥語花香傳來。
陽光明媚綠樹成蔭，整齊的碎石道路向外延展，一排排小巧但精緻的別墅映入眼簾。
不遠處一座猶如藍水晶的湖泊波光粼粼，不時有飛鳥落在水面，抖擻羽毛。
“環境不錯，這是你的家？”
姜霄從不在意什麼逼格，只要夠強夠神秘，總會有人腦補自己的行為。
前面的鋪墊已經夠了，不怕亞羅覺得他很弱。
果不其然，對於姜霄如同常人的聊天，亞羅滿是認真。
一尊似神者或許有人性的一面，不過肯定也有神性的一面，教派也有類似的說法。
神具有兩面性且極為極端。
“並不是，這裡是比利亞大學的學生宿舍，只要入學就能分到一棟。”
“哦？”
姜霄那看不見的眼角一抽。
“比利亞大學大概多少學生？”
亞羅想了想，道：“四千多名學生，羅爾利亞共和國，在校大學生大約有三萬多名。”
十一億人口，三萬名大學生？
而這還是有義務教育的前提？
好高的含金量。
大學生這個名稱在羅爾利亞，大機率本身就象徵著頂尖精英。
既然大學生如此稀少，那麼該國企業面向社會次級精英人群，該怎麼招聘？
窺一斑而見全豹，非常有趣的社會結構。
社會學+3。
不多時，一輛頗具復古氣息的無人車輛，快速從遠處駛來。
始源資料掃過。
“20世紀的構造技術，不過材料相當強，內燃機用的能源應該是聖液的衍生產品。”
姜霄充滿興趣的觀望著。
“亞羅，突然找我什麼事？”駕駛窗下降，一名藍白髮青年有些疑惑。
亞羅自來熟的拉開副駕門：“我想搞點聖液，完善一下學年論文，不過教務那邊沒有份額了，你懂的艾倫。”
“害，這點事啊，多大點事，正好我最近在賺外快。”艾倫渾不在意。
亞羅卻是一怔。
“外快？買和賣可不一樣啊，走私聖液兩個月起步啊牢艾。”
“我又不傻，我說的外快是當賞金獵人，我昨天才透過學生群，端了三家黑作坊。
離開的時候順了不少聖液，民用聖液一噸、下級聖液二十五公斤、還有一百四十多公斤的車輛驅動液。
嘿嘿，這東西我準備自己拿著用。
既然你要，那就市場價一折賣你一些，可別往外亂說。”
艾倫擺擺手，滿是大氣。
“好好好，五折吧，我可不能佔你便宜。”
“三折，不能再高了。”
姜霄掃了眼艾倫的資訊面板。
【艾倫·巴巴羅薩（初級人類）】
【等級：二階普通】
【職業：鬥焰強擊手（武道家變種）、見習蒸汽騎士】
【源能親和（鬥氣）：高】
【靈能親和（法力）：中】
【天賦值（源能）：4.11】
【源能強度：51】
【靈能強度：20（無異能）】
不愧是蓋亞大陸的大學生，就沒弱者。
不過，擁有聖液這種資源，個位數的天賦值差異應該並不明顯。
聖液一燒，立即獲得十多倍的源能強度，實在離譜。
視線從兩名青年身上收回，姜霄看向窗外的景象。
隨著車輛駛離宿舍區，一棟棟頗具西幻色彩的巨大建築漸漸浮現。
主體以淡色為主，顯得很是大氣端莊。
沒有猜想中的擁擠和城市化，與姜霄下意識想到的工業革命風格不同。
確實有蒸汽的風格，然而並不朋克。
“我聽說你最近在找上年級的教材和筆記？”艾倫忽然道。
“嗯，我打算參加今年的騎士考核......臥槽！好好開車，差點撞上去！”
亞羅心有餘悸。
“不是，參見今年的騎士考核，我承認你的實操技藝很強，理論怎麼辦？
那玩意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提前參加考核費用要自己出，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艾倫降低車速。
亞羅笑道：“沒事，我有信心能過，我.......找了一名老師。”
“補習老師？只有一週時間，確定靠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