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不解的是,他們竟然要女方傾盡所有來嫁人。”
“六年的收入全都打了水漂,這不是要把孃家逼上絕路嗎?”
“整日喊打喊殺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人專門靠害死妻子來斂財。”
朱見深面色陰沉。
“我大明雖然也有宗室紈絝,但總不至於喪盡天良到這種地步。”
作為一個深受道學影響的皇帝。
朱見深雖然也重視等級名分。
但眼前這種赤裸裸的壓迫還是讓他感到震驚。
天幕中的畫面勾起了他對這片神秘土地的好奇。
自己終日被那些大臣們勸誡要重視禮教、維護綱常。
可這阿三國的所謂禮法。
卻是把人660命都不當回事。
他不禁想起自己登基之初。
祖制森嚴。
處處受制。
但至少大明朝的律法還講究個公平。
這個遙遠國度的殘酷制度。
令他困惑的是。
為什麼這裡的神明會青睞那些傾家蕩產的陪嫁?這種荒誕的說法。
完全顛覆了他對天道倫常的認知。
這個國度的種種怪相。
在他心中投下了深深的疑問。
【阿三國獨立之後,根據憲法第15條規定,禁止宗教,種姓,種族,性別,出生地的歧視,所有公民不因其種姓而存在進入和使用商店、餐館和公共水井等方面的限制。】
【從法律上來講,這種制度是廢除了的。但在這個地方存在了3000年的制度,是不可能因為近些年的一條法律就給廢除了的。在宗教文化裡,在人民的生活習慣裡,這些東西還在影響著阿三國。】
【根據統計,到2019年,10%的高種姓集團控制著國家財富的60%。在教育方面體現的更為明顯,他們認為婆羅門是知識的壟斷者,低種姓不配擁有知識。】
【雖然近些年有的政策專門要求各個學校內必須有一定比例的低種姓人存在,但到了2019年阿三國的文盲率還高達26%,成年文盲人數達到了2.87億人。】
【現在的種姓制度又產生了新的弊端,這種制度被政治選舉所操控,形成了某種種姓政治
【如果把阿三國比作大樹,這種制度更像大樹的根,也是他們民族奇葩性格的根。一些法
律制度只能對這棵樹進行修修剪剪,讓它稍微長得正一些,但遠遠觸及不到深層的根。】
“法律:我改了。傳統:我不改”
“3000年的傳統是這麼好破的?做夢呢”
“10%的人掌握60%的財富,這才是真正的財閥啊”
“這就是所謂的形式平等,實質不平等吧”
“根都爛了,光修枝幹有啥用”
“看來封建殘餘勢力是真的頑固啊”
“人均文盲率26%,這教育程度堪憂啊”
“壟斷知識等於壟斷財富,高種姓玩明白了”
大唐位面。
長安城外細雨霏霏。
李二剛從太極殿召開完朝會。
此刻正與魏徵、房玄齡在御花園的亭子裡避雨。
天幕在雨霧中若隱若現。
映照出遠方異域的景象。。
“魏徵,你觀這阿三國的變法,可有成效?”
“陛下,這哪裡是什麼變法,分明是隔靴搔癢。”魏徵立刻搖搖頭。“他們制定新法,卻連根都沒動搖。”
“就如同當年我大唐廢除九品中正制,若只改個名目,那些世家門閥依然能夠把持朝綱。”
“房玄齡,你怎麼看?”
“臣以為,他們這種改革更像是應付了事。”房玄齡捋須道。“表面上說人人平等,實則高種姓依然壟斷著財富與知識。”
“這不正如當年北魏孝文帝改革,徒有其表,終究難以動搖根本。”
李二聽著兩位肱骨之臣的分析。
不禁想起自己當年創立貞觀之治時的情形。他深知改革必須動真格。
就像自己平定天下後。果斷推行均田制。打擊豪強兼併。若是投機取巧。終究會重蹈覆轍。
這個遙遠國度的變革令他百感交集。
新法公佈卻無人遵從。說到底是因為統治者缺乏魄力。
就像當年他勵精圖治。若是畏首畏尾。又怎能成就貞觀盛世?
眼前這個國家的困境。讓他不禁聯想到自己創立的政治體制。
他費盡心思建立起的制度。到底能維持多久?後世的統治者是否也會像這個國度一樣。讓良法美意淪為空談?
看著天幕中那觸目驚心的數字。
李二陷入沉思。一個國家若想真正改革。必須從根本入手。
否則就算表面上推行再多新政。
也只是畫餅充飢罷了。
這種貌似改革實則因循守舊的做法。
實在令他感到不可思議。
大宋位面。
金陵城秋意正濃。
南宋高宗趙構攜張浚、汪伯彥漫步御園。
天幕在層層疊疊的紅楓間閃爍。
“三億文盲,這數字當真駭人。張卿,你可知我大宋國子監一年才招收多少生員?”
“回陛下,國子監每科不過數百人。”
張浚思索片刻。“這阿三國竟有如此多的百姓不識字,難怪他們擺脫不了高種姓的控制。”
“不過是換了個方式繼續壓迫罷了。”汪伯彥接話道。“他們口上說要改革,實則高種姓依然牢牢把持著教育大權。”
“這與當年金人佔據北方,無法真正統御漢人文化何其相似。”
趙構駐足凝視天幕。身為經歷過靖康之難的帝王。
他最明白一個政權若想穩固。必須掌控文化教育。當年金人北伐。雖得山河。卻始終無法得到文化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