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仙人、元神道人、二代弟子們也面露思索，但誰都猜不出其中含義。
“好。”碧海道人點頭，“道號已定，我黑白學宮的師門長輩會商議，會有人選你們為弟子。如果你們不願，也可說出來。”
“是。”紀寧、木子朔都應道。
夏芒乾則是看向了大殿門外。
門外已經出現了一矮一高，兩道身影。
正是與寒山仙人與殿才仙人。
“師伯，師叔。”碧海道人起身相迎。
“拜見師伯，師叔。”
大殿上方的元神道人也都齊齊起身恭敬行禮。
三代弟子中有部分茫然，但見掌教和師伯師叔們都行禮，知道來的是學宮內的仙人，忙口稱“拜見師祖”，紛紛恭敬行禮。
一瞬間，兩位突然聯袂而至的仙人，就成為整個大殿中的核心。
【是殿才仙人。】
紀寧看到來的黑衣黑髮男子。
立即從北山百微給的黑白學宮資料中，找到了對應之身份——
‘殿才仙人：黑白學宮之地仙。極擅用劍，門下無弟子。’
【是來收我為弟子的？】
紀寧屏息，期待地看著殿才仙人。
就見殿才仙人衝他微微點頭，爾後先向一旁的稚嫩孩童道：“師兄，先請。”
“嗯。”
稚嫩孩童‘寒山仙人’看先夏芒乾，無比蒼老的聲音響徹整個掌教大殿。
“玄黃，你可願為我關門弟子？”
關門弟子？
大殿內的眾人一驚。
所謂‘關門弟子’，是指師傅所收的最後一名弟子。
自關門弟子之後，師傅就不再另收弟子。
因此，關門弟子往往會是師傅門下最為鍾愛之弟子，也是用來承受真傳之弟子。
“弟子願意。”夏芒乾跪下，恭敬磕頭行禮，“拜見師傅。”
“好，隨我來。”寒山仙人稚嫩的臉上露出笑容，對殿才仙人點點頭後，便直接帶著夏芒乾瞬移離開。
紀寧眼神熾熱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倒也不十分羨慕。
因為殿才仙人顯然也是為自己而來。
而且殿才仙人連弟子都沒有，自己一入門便是大弟子，其地位，也不比關門弟子差。
……
殿廳內。
寒山仙人坐在玉床之上，笑吟吟地看著夏芒乾。
“我轉世三次，加上這一世，共修煉四世，每一世皆入黑白學宮。因此，我這一世成為散仙雖只二十多萬年，可不管是資歷輩分，還是實力，都暫居學宮眾仙人之首。”
【轉世三次？】
夏芒乾驚訝地看著寒山仙人。
這轉世經驗，比他都豐富了。
當然。
寒山仙人口中之轉世，乃是地仙渡劫失敗，成為散仙后。
隨著存活時間越長，在越來越兇險的三災九劫下，漸漸堅持不住，便佈置各種安排，透過冥界地府之六道輪迴，再度轉世重修。
一般轉世之地，都會是本來出生的大世界。
有那跟地府關係頗近的部族、宗門，或是能得到像夏皇那樣的大世界之主的敕符，更是可投胎轉世到指定的部族。
卻是與他每次穿越重生至不同的小說世界，完全是兩碼事。
看到夏芒乾眼神中的驚訝，寒山仙人微笑道：“跟你說這些，並不是向你炫耀我的修行歲月長，資歷老……”
說著，寒山仙人搖頭，“四世苦修，都未能成就天仙。還有兩世，連天劫都未來得及嘗試，便半道隕落……說起來，也不是值得炫耀之事。”
“我說這些，其實是想告訴你。”寒山仙人鄭重道，“資質再好，身份再貴，也須時時緊記，要常懷敬畏之心，常有警惕之念。”
“對天地，要敬畏。不能只顧抬頭望天，卻忘了若無腳下大地，我等連立足之處都沒有。”
“對人心，要警惕。切記知人知面不知心，與人交往當謹慎，萬事皆要留一手，莫將底牌全部洩露。”
“修仙之路，看似逍遙，實則無比兇險！一不小心，便會身死魂滅，連轉世機會都無。所以這幾句話，你一定要牢記。”
“是。”夏芒乾認真道，“弟子定當謹記。”
“嗯。”寒山仙人點點頭，繼續道，“我黑白學宮內，想要學得頂尖法門，頂尖神通，一律都是用黑白丹換取，你可知道？”
夏芒乾點頭。
黑白丹便相當於很多小說中的門派貢獻點、積分，是黑白學宮對弟子的一種獎勵。
丹藥本身並沒有什麼價值。
但因為能在黑白學宮的道藏殿中兌換法門和神通，所以很多時候，比元液還要更令弟子們看重。
“你剛入門，可得基本之一千黑白丹。”寒山仙人道，“悟道境界達到‘道之域境’，一條‘道’可得獎勵一千黑白丹。你有兩條，是兩千黑白丹。”
“一條‘大道’入門，可得獎勵兩千黑白丹。你有三條，是六千黑白丹。”
“三代弟子之神魂達到神識層次，可得獎勵兩千黑白丹。”
“另外入門考核時，北山玄湯之事，學宮已經對其進行了處罰，另外再補償你六千黑白丹。”
寒山仙人略微頓了頓，才又道，“所以你一共有一萬七千黑白丹。”
“是。”夏芒乾點點頭，對黑白學宮直接拿黑白丹來補償考核之事，也不覺奇怪，只是對補償的數量有些驚訝。
六千黑白丹，都與他三條‘大道’入門的獎勵一樣多了，著實不算少。
許多正式弟子，怕是入門二三十年，都未必能有六千黑白丹。
“我之洞府，你已知道路徑，現在便可直接去道藏殿，領取黑白丹以及配額的元液。爾後在那選擇修煉法門、術法、神通等等。”寒山仙人道，“如果修行上，有何疑問，可隨時來見我，去吧。”
說完，寒山仙人閉上雙眸，不再說話。
這反倒是讓夏芒乾更加驚訝了。
【師傅，還有學宮內的仙人們，都對混元天仙所留的傳承不好奇嗎？兩天了，竟然都未曾問過。】
夏芒乾按捺疑惑，行禮退下，往道藏殿而去。
只留寒山仙人默坐玉床，嘴角微翹，流露出一絲笑意。
【那小丫頭也答應出手了？五瘋師弟動作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