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火車站,人潮湧動,一位身著簡單夾克襯衫的少年,靜靜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宛如一尊無聲的雕像。
直到身旁那驚豔絕倫的金髮女孩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終於回過神來。
少女隨性地將一瓶礦泉水塞進少年懷中,臉上帶著盈盈笑意。
而這位有著東方氣韻的少年,也總是禮貌地回應著。
不斷有人投來目光,注視著這一對宛如金童玉女的組合,但很快又匆匆離去,彷彿自己在這裡多停留兩秒,都會褻瀆了這如夢似幻的場景。
其實以家族的雄厚財力,他們完全可以乘坐直升機直達目的地。
然而,此刻一切都才剛剛開始,白夢拒絕了這種奢華的出行方式,而是靜靜地待在這裡,他在等一個人,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不知該向誰傾訴內心的種種,也不知該對誰發洩積壓已久的怒火。
他本應過著平凡的生活,卻因為某個人,確切地說是某個傢伙,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像個傻瓜一樣被矇在鼓裡。
但此刻,他卻如最初般平靜,臉上沒有絲毫喜怒哀樂的痕跡。
他甚至不知道,當見到那個人時,自己該說些什麼。
至於凱撒,她充分尊重男友的意見。
儘管白夢尚未明確回應兩人的關係,可凱撒早已將他認定為自己的另一半,毫不猶豫地陪他一起等候。
雖然這樣可能會錯過她精心籌備的“自由一日”活動,但為了自己心儀的男孩,稍作等待又何妨呢?
凱撒側著頭,手肘撐在膝蓋上,手託著下巴,靜靜地凝視著陽光下少年的側臉。
怎麼說呢,少年的容貌並非那種美得驚心動魄,但他身上獨特的氣質,卻以一種別樣的方式深深吸引著她。
這讓她不禁想起一個有趣的段子。
西方的孩子彷彿是天空生的,他們自由奔放,盡情釋放自己的天性。
而東方的孩子宛如大地孕育而生,他們含蓄內斂,習慣偽裝自己,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人。
此刻,凱撒覺得這種說法似乎頗有幾分道理。
時間悄然流逝。
當那個身影從火車車門處走進來時,白夢知道,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看著那個氣喘吁吁、揹著大包小包的人,他下意識地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笑容讓凱撒心裡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順著白夢的目光望去,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吸引自己的男孩。
然而,當看到眼前的人時,她不禁沉默了。
那是一個帶著些許頹廢氣質的普通東方少年,年齡似乎與白夢相仿。
可就是這樣一個少年,卻能讓身邊這位一向不苟言笑的男孩展露笑容。
好吧,凱撒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失神。
她確實曾幻想過自己可能會輸給什麼樣的女人,並且也做好了全力反擊的準備。
哪怕一開始戰線潰不成軍,她也堅信自己能夠像斯大林格勒戰役那樣,最終成功反擊。
但問題是,如果這場“戰役”並非如巴巴羅薩計劃那般展開,而是像死磕阿拉曼戰役一樣異常,那麼即便她準備得再充分,似乎也無濟於事。
原本氣喘吁吁的少年,腳步踉蹌地爬上階梯,眼神急切地左右探尋著。
當看到正坐在等候椅上對他微笑的白夢時,那一刻,他的眼眶也瞬間溼潤了。
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他全然不顧身體的疲憊,拼盡全力,踉踉蹌蹌地奔上最後一節階梯,發瘋似的朝著白夢跑來!
然而,在最後幾步時,他似乎體力透支到了極限,身體搖搖欲墜。
就在他即將倒下的瞬間,一隻溫暖而熟悉的大手伸了出來,穩穩地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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