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快要發瘋,甚至在想秦星洲為何不一舉滅了西丘。
“胡風!”秦觀文對門外喊道。
胡風在門外聽了好長時間的動靜,噼裡啪啦的一陣響。
此刻聽到陛下傳召,便趕緊推門進來。
低著頭,踩了一腳的碎瓷片。
“陛下,奴才在。”
“拿聖旨來!”
胡風快速地拿來一道空白聖旨,崔甚則十分有眼力見地扶起被踹翻的桌案,撿起地上的筆墨。
胡風小心翼翼地將聖旨鋪在桌子上。
秦觀文執筆,快速寫下。
蓋了玉璽後,秦觀文道:“胡風,你親自往正安城走一趟,把這道聖旨送到九叔手裡!”
胡風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又要往那冷得凍死人的地方跑一趟了。
卻面上不顯,彎腰道:“是,陛下。”
正安城。
自從大戰後,西丘消停了。
秦星洲目前也被城中建設絆住腳,根本顧不上西邊。
海嘯關下了一場雨,氣溫隱隱有些回升。
時又夏專門買了一個大型室外溫度計,讓秦星洲立在城中。
此時的溫度顯示零下三十度。
城中的預埋的電線電纜管道也差不多完工,就差打井埋水管了。
時又夏經過多方打聽,輾轉幾次,終於在最北方的城市買到了能打穿凍土的專業打井裝置。
物流配送到c市時,已經是五六天後。
打井裝置剛剛從空間裡取出來,秦星洲正盯著人操作研究。
面對胡風的突然到訪,秦星洲壓根沒露面,反而讓徐恆去接待。
“徐副將,王爺呢?”胡風陪著笑臉道。
徐恆抱著胳膊,一臉不耐煩,“王爺忙著呢,胡公公,您有什麼事,儘快說,我還得去幫忙呢。”
胡風鬧了個沒臉,心想這差事果然不好乾。
“咱家是來宣旨的,還請徐副將請王爺過來一趟。”
徐恆撇了撇嘴,跑了一趟。
半柱香後,他又回來,說:“胡公公,實在抱歉,我們王爺當真脫不開身。聖旨給我吧,我轉交給王爺。”
胡風哪還能看不出來秦星洲在想什麼,就是不想見。
心裡琢磨一會兒,心想聖旨送到就行,管他誰接呢,回去怎麼覆命不還是他說了算。
於是笑道,“那就由徐副將代為接旨吧。”
徐恆手一伸,胡風剛要展開聖旨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嘆了口氣,也沒宣讀,同樣也沒在意他跪沒跪,就直接塞進了他手裡。
聖旨拿到手,徐恆直接往身後的架子上一丟,然後就這麼看著胡風。
胡風哪還不明白,這是催自己走呢。
他也不想在這裡多留,真的要凍死人。
但是臨走前,他要見見秦嘉文。
得知胡風要見秦嘉文,徐恆臉上顯出不耐煩,“胡公公,你怎麼這麼多事兒?”
胡風道:“咱家是奉命,陛下惦記這個最小的弟弟,讓咱家好好看看,好回去覆命啊。”
徐恆“嘖”了一聲,道:“小世子現在不方便見客,公公請告知陛下,小世子一切都好。”
胡風擋了回去:“徐副將,還是讓咱家見見吧,也好讓陛下安心。”
徐恆毫不掩飾地翻了個大白眼,道:“那你在這等著吧,我去請示王爺。”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出了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