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傳送一個雞籠都如此費力,秦嘉文可是傳送了一萬多袋糧食以及十箱藥品,那得累成什麼樣子,自己卻絲毫沒看出來。
“快,把母雞全都搬進屋裡去,以免凍壞了。”
秦星洲指揮下人將這籠子母雞搬走。
“母雞已收到。”
時又夏讀著秦星洲傳回來的紙條,不怎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有種莫名的喜感是怎麼回事?”
時又夏又搬來兩籠母雞,想試試能不能一下子傳送過去。
意外的,很輕鬆就過去了。
時又夏摸了摸浴缸,誇獎道:“原來你的門檻這麼低啊。才一個籠子四隻雞,接下來就能暢通無阻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時又夏好像感覺浴缸抖了一下。
時又夏將浴缸推到籠子旁,開始批次傳送。
成年人的精神力比孩童強太多,沒一會兒,二百隻母雞順利地被傳送過去。
傳送完這些母雞,時又夏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就算很順利,但還是有些累的。
她靠坐在浴缸邊上,在紙上寫道:“秦星洲,讓我休息一會兒。”
對於浴缸的再次升級,時又夏很開心,決定給浴缸洗一洗。
她拖來水管,連上水龍頭,將浴缸好好清洗了一番。
殊不知站在浴桶外的秦星洲被濺了一臉水。
“……”秦星洲從懷中掏出帕子,茫然地擦去臉上的水珠。
一旁的下人呼啦啦跪了一地,直呼神女生氣了,因此降下天罰。
“生氣了?”秦星洲喃喃自語。
他看著桶底源源不斷上湧的水,心想自己何時惹時又夏生氣了?
他開始覆盤自己此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秦星洲自認為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得體的,不曾做錯過什麼事、說錯什麼話。
那時又夏為何生氣?
生氣的方式還如此與眾不同,竟用水潑他。
想到這裡,秦星洲的嘴角揚起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淡淡笑意。
“無事,是神女賜水罷了。快去拿桶接著。”
下人們趕快去抬水桶。
然而只接了半桶,水便不再往上湧。
秦星洲執筆寫下疑問,投進了浴桶。
“時姑娘生氣了?”
“誰生氣了,我沒有啊,剛剛只是在清洗浴缸。”時又夏回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哪裡惹了時姑娘不快,所以用水潑我。”
時又夏讀著這句話,竟品出了幾分委屈。
她笑個不停,寫了回話丟進浴缸。
“秦星洲,你好可愛啊!”
秦星洲看著句尾畫著的一個笑臉,他眨眨眼,嘴角弧度大了些許。
連著耳朵也有些紅。
眼見周圍的下人正一臉驚恐地瞧著自己,秦星洲輕咳一聲,斂起笑容。
“還有什麼需要傳送嗎?我好派人準備。”
時又夏又嘿嘿笑了兩聲,心道這人逗起來還挺有意思。
這才誇了句可愛,就轉移話題了。
時又夏在紙上寫下小豬崽和煤炭還需傳送,並將紙丟進浴缸,開始把浴缸往豬籠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