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要的量這麼多,你得給我按最低批發價啊!”
廠家:“當然,當然!”
“只不過,我們目前的庫存沒有這麼多。”
“本來就是反季促銷,所有款式的庫存加起來可能也就兩三萬雙。”
時又夏:“這個數量可不行啊,我是要做出口的。”
“現在很多國家還是冬天呢,兩三萬根本不夠賣啊!”
廠家:“這樣吧親,我們這邊加急生產。”
“生產出一批,就給您送過去一批,怎麼樣?”
時又夏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樣也行。”
“就是你們的速度得快一些,別影響我做生意呀!”
廠家連連答應。
時又夏都準備躺下睡覺了,有聽見有人按別墅的門鈴。
時又夏簡單披了個外套,就下去開門。
門鈴聲越來越急促,時又夏不禁好奇是誰。
剛走到客廳,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陳開霽的電話。
她接通:“陳開霽,怎麼了?”
那邊是陳開霽氣急敗壞的聲音:“你讓我來拿東西,倒是給我開門啊?”
時又夏無語,翻了個白眼:“你著什麼急?我這不是來了嗎?總得有個步行過來的路程吧?”
時又夏結束通話電話,三步並作兩步,趕到別墅門前。
門一開,陳開霽高瘦的身影就直直砸了下來。
“哎哎哎——”
細胳膊細腿的時又夏差點沒接住。
“陳開霽,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時又夏用盡全力扶著他,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他趴在時又夏肩膀上,後者玫瑰沐浴露的香氣直往他腦袋裡鑽。
但也讓他清醒了不少。
陳開霽猛地直起身,離時又夏遠了些。
他腳步虛浮,看眼前的時又夏都重影。
“你還能自己站著嗎?”時又夏問。
“怎麼不能,我清醒著呢!”陳開霽說。
如果他沒有吐字不清,時又夏就信了。
時又夏就這麼站著,瞅了他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
轉身回屋去拿那箱古董。
“哎——”陳開霽扯開嗓子喊,“時又夏,你幹嘛去啊!”
時又夏懶得跟醉漢交流,於是腳下的步伐加快。
兩三分鐘後,時又夏推著那一箱古董回來。
一回來就發現,陳開霽靠在牆上一動不動。
好像睡著了。
時又夏頓感心累。
她上前拍拍陳開霽的臉頰。
“喂,要睡回家睡去,別在我這兒!”
可她無論怎麼拍怎麼叫,陳開霽都沒有睜開眼睛的跡象。
此時一陣夜風吹來,時又夏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夏末了,吹來的風還是挺涼的。
由於擔心陳開霽凍感冒,時又夏把礙事的外套一脫,伸手就要去扛他。
誰知,時又夏的手還沒碰到他,陳開霽就猛地睜開了眼睛。
此刻正目露兇光地盯著她看。
時又夏被這眼神盯得發毛,她站在原地不動了。
“你想幹什麼?”陳開霽沉聲問道。
“你的狐狸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嗎?”
什麼狐狸尾巴?
時又夏覺得他腦子有病。
“起風了,晚上太冷了,我扶你進屋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