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宵塵露出你覺得我會相信的表情,不過很快道:“小友不願意說就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不過小有這種情況,突然讓我想起最近風頭正盛的人。
魂一一宵一一晨一一”
後面這幾個字他咬得極其重。
魂煜澤、魂武:???
魂煜澤猶豫了會兒開口:“兄臺不就是魂宵晨嗎?”
魂宵塵頓了一會兒開口:“我和他同音不同字,我是風塵的塵,而那位是清晨的晨。
...
這還是村長給我們取的名字。”
說到後面語氣有一些懷念。
魂煜澤雖然之前隱隱已經有猜到面前這位並不是那位傳奇人物,可這裡面竟然還有故事。
魂煜澤他和魂武雖然很好奇,出於禮貌魂煜澤並沒有過多詢問。
但好奇都已經快寫到他臉上了。
魂宵塵見到他這個樣子,無奈的笑了笑道:“既然魂煜澤小友如此感興趣,便向小友說說。”
魂宵塵指尖輕輕摩挲著粗糙的杯沿,目光飄向洞外翻湧的雲層,那裡隱約有電光勾勒出山脈的輪廓。
他喉結微動,聲音裡浸著陳年舊事的潮意:“村子在魂殿北域最邊緣的‘落魂嶺’,聽老人們說,千年前曾有鬥尊在此坐化,殘魂散入山澗,才得名。”
魂煜澤抱著膝蓋,對於這個村莊,他倒有一些見聞,畢竟曆法閣裡面都有記載,這個曆法閣,大多數書都已經被他閱讀完了。
不過書籍上也只是簡單的記錄了一下。
“落魂嶺?聽起來就……”
“就像個該埋死人的地方。”
魂宵塵忽然低笑一聲:“村長是個瞎了右眼的老斗者,總說我們是從後山‘拾魂坡’撿來的。
宵晨比我早來三月,總愛把鼻涕抹在我袖口,說以後要當鬥聖,把村長的酒葫蘆全換成靈液。”
畫面在魂煜澤腦海中鋪陳開來:土坯牆的村落依偎著黑黢黢的山岩,兩個光屁股的孩童在凍土上追逐,其中一個跌進雪坑,露出沾著草屑的笑臉。
村長拄著棗木柺杖,瞎眼的眼皮上有道猙獰疤痕,卻總把烤好的本就稀少的肉分給他們。
“我們練的是村長傳的殘缺黃階功法,”魂宵塵的聲音漸低,“每天天不亮就去‘葬魂林’打熬筋骨。
宵晨總說他爹孃是鬥宗,遲早會駕著祥雲來接他。
直到十五歲那年,他在後山撿到半塊染血的玉佩……”
洞外的風突然卷著冰粒砸在巖壁上,發出噼啪聲響。
魂煜澤注意到魂宵塵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白痕。
“玉佩裡封著一縷殘魂,是他親爹的。”
魂宵塵的聲音像被冰稜割裂,“那傢伙說,為了衝擊魂殿‘玄魂榜’,他們把剛出生的宵晨扔進了拾魂坡。
還說什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魂武驚得張大了嘴,嬰孩的臉龐滿是難以置信。
魂煜澤卻眯起眼——這種為力量拋棄親子的事,在魂殿並非孤例。
他在曆法閣書籍《力法萬落》這一本書上看到,許多人為了追求力量而放棄親人。
根據魂宵塵說的話,他甚至能想象出那場景:少年蹲在荒墳前,指腹摩挲著玉佩上模糊的“魂”字,瞳孔裡的光一點點熄滅,被血色浸透。
“他把自己關自己搭建的房子裡三個月,”魂宵塵喉頭滾動,“出來時頭髮全白了,眼睛裡像燒著兩團鬼火。
村長想抱他,被他一掌震斷了三根肋骨。那天晚上,葬魂林的古樹全被吸乾了生機,寸寸爆成齏粉。”
“我守在房外,”魂宵塵的目光落在自己顫抖的右手上,“聽見裡面傳來骨頭碎裂又重組的爆響,還有……像萬鬼哭嚎的修煉聲。
天亮時,他推門出來,指尖凝著一縷幽紫火焰,輕輕一彈,半座山岩就化作飛灰。
他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似乎沒有了七情六慾,連我這個一起長大的兄弟也不認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