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Q版的清越君嗎？！
梁奕翻了個白眼。
他是真沒想到，清越君的神明代理人居然也在這個聊天群裡。
而且看她那樣子，應該是這個群裡最活躍的那一批人之一。
梁奕想了想，給她設定了一個“清越君代理人”的備註。
這群裡大多數人都是匿名的，但也不乏那些對此不以為意，直接將群暱稱更換為自家神明名諱的代理人。
還有一些就是像清越君的代理人這般。
並沒有直接更改暱稱，但言行舉止無不透露出自家神明身份的人……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來。
清越君這代理人對祂是真的信奉到了堪稱狂熱的地步。
不……
應該說既然能成為一位神明的代理人，首要條件就是對其神明有著無條件的信奉。
否則是不會被神明欽點為代理人的。
作為神明在人世間行走的形象代言，代理人這一人物對神明而言同樣十分重要。
只是不知道，代理人對神明的信奉值若是轉變為香火值，將會是多少？
以馬大頭為例子來看，牛頭救了他的命也才達到十點香火值。
直到今天，過去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這數額不過漲了兩點。
信奉與香火，這都是玄之又玄的東西，不可一概而論，甚至無法深入進行研究，一切只能順其自然。
梁奕沉吟間，又有人發言了。
是陳國安。
他的威信暱稱就是陳國安，而頭像是藍底的正面大頭照。
上身穿的甚至還是當天來邀請梁奕加入靈異局時一樣的衣服，灰濛濛的格子襯衫。
“你們不覺得這牛頭和馬面站一起時看起來很和諧嗎？”
“給人一種怪異的親切感，彷彿祂們就應該這樣站在一起似的，通俗來說就是有一種融洽的美感。”
“祂們會不會就是同源的神？”
陳國安寥寥數語，出現在螢幕上。
群裡安靜了片刻，而後接二連三有人發言。
“錯覺吧，我反正是覺得祂們不像神明，反而像惡鬼！”
“國安你是真有夠獵奇的，一個牛頭一個馬面都能看出和諧和親切感來，難怪你能當靈異局專員。”
“國安來我這一趟吧，我們這的眼科醫院挺厲害的，雖然不一定能幫你治好，至少能診斷出你是什麼時候瞎的！狗頭.jpg”
“可能是因為祂們都是動物頭人軀體，所以給了你這種錯覺？”
“青面獠牙、張牙舞爪的哪有什麼美感！我家小越越才是最美的！”
“……”
群裡五花八門的回覆直接給陳國安幹沉默了，久久沒有再次發言。
其他人似乎也早已習慣了他聊著聊著突然消失，並未過多糾纏。
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
螢幕前，梁奕的目光定格在陳國安方才發言的那幾句話上，微微皺眉，眼眸深邃。
這靈異局專員，眼神還真是有幾分毒辣。
牛頭馬面本就是同屬鬼差，放在這個世界來說，自然就是出自同源的神明。
而且二者之間存在羈絆，本就有著玄之又玄、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陳國安一個凡人，居然能一眼就看出來？
梁奕若有所思，摁下鎖屏鍵，仰頭背靠在椅子上，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