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安在極短時間內道出來的這一番話，瞬間令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整個禮堂內靜謐了好一段時間，直到一道身影在莫小月背後悄然浮現。
梁奕抬頭一看，是清越君。
一人一神視線交匯了一瞬，清越君微微一笑。
“不請牛頭馬面白無常三位出來一敘嗎？”
梁奕搖了搖頭。
儘管三神現在都已經算是有了自我意識，尤其是牛頭馬面晉升正神後，較之以前已經靈性了許多，可祂們始終是以梁奕為主導，而且並不存在任何其他記憶，還處在認識這個世界的過程中。
雙方認知並不相等，倘若清越君真的與三神交流一番，立馬便會露出端倪。
見梁奕搖頭，清越君倒也沒有流露出其他多餘的情緒，只是微微頷首。
“剛剛陳師的話語，我也聽見了。”
“事實上在這方面，神明與妖魔鬼怪比起人類來說，瞭解得更早，也更加全面，不過這只是相對而言。”
“像我這樣的下品正神，實際上也只是略知一二，並不瞭解全部，現在經過陳師一番闡述，同樣心中驚異不已。”
聞言，梁奕沉默著點了點頭。
來到這異能者分院前，清越君的那一番叮囑，應該就是得自祂所說的那“略知一二”。
而且就在這不久之前小曾也說過，對於這些事物，神明與妖魔的感知更為強烈，換句話說，這次的妖魔暴動正是因為妖魔提前得知訊息，才一直在暗中佈局，最終達成了眼下的局面。
而神明那邊……可以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祂們似乎在尋求一種平衡，既保證有足夠多的人類存活以成為祂們的信徒，又不願意以自己作為人類絕對的保障，與妖魔進行對抗。
只不過妖魔不僅僅對人類下手，也對神明下手罷了。
清越君繼續說道。
“關於陳師剛剛所說，靈異局還在調查的內容，我可以稍作解答。”
“簡單來說，世間萬物成就真神可以理解為上天賦予了這個權利，真正意義上的人人平等，而這個權利本身可以理解為一種奇怪的能量，類似火、光、氣，甚至更虛無縹緲的靈等等。”
“依我看，那丁瑞和謝靈清就是從妖魔那掌握了某種秘法，可以透過殺人和弒神來獲取這一能量，也可以說是屬於他人成神的機會，以此累積來增大自己被成功封神的可能。”
“這種手段是不是真的有效果暫且不論，可也確實能夠減少競爭對手，而且神明及其代理人往往是比較特殊的，這還體現在代理人成為異能者的機率更大上，因此而受到妖魔的追捧。”
“這是我以我的所見所聞總結出來的結論，可能會和真正緣由有偏差，可大方向是不會錯的，相信靈異局方面也已經漸漸逼近真相了。”
清越君侃侃而談，梁奕微微皺起眉，忽然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還是太淺顯了。
不過類似這樣的資訊，普通人也確實沒有辦法和渠道去了解。
例如現在外界那些一無所知的人類，還在簡單地認為神明與人類是絕對的統一戰線，而妖魔暴動的原因也只是因為雙方處於對立面的歷史遺留問題。
最主要的是，這樣被矇在鼓裡的人佔據絕大多數。
靈異局瞭解一部分真相，但不可能在現在就直接公開，正所謂在其位謀其事，他們也有更多更大的顧慮，所以不能簡單直接地將一切廣而告之。
否則連基本的秩序都將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混亂與恐慌，反倒會給猖獗的妖魔更大的可乘之機。
時間緩緩流逝，很快便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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