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店外，華燈璀璨。
尚海換上一身新買的休閒裝，看起來倒真有幾分闊少的派頭。
雯雯也換了一身便裝，一件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
兩人叫了一輛網約車。
車子一路向北，逐漸駛離了市中心的繁華地帶，進入了郊區。
路邊的建築變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低矮廠房和倉庫。
空中瀰漫著一股鐵鏽和灰塵的味道，與市區的喧囂截然不同。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
車子在一處破舊的鐵皮大門前停了下來。
大門緊閉，鏽跡斑斑。
這裡沒有路燈，只有遠處廠房裡透出的幾點微弱燈光，讓周圍顯得更加陰森。
雯雯提醒道：“到了，老闆。”
隨後二人下了車，徒步走向了那個廠房。
廠房外，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車，似乎是盯梢的。
尚海這才想起來，好像來的路上，碰見好幾輛這種停在路邊的小破車。
現在想來，應該都是盯梢的。
對方見有人來，其中一個還是雯雯，另外一個男的，也不像是個條子。
便也放心的下車，來到了二人身前。
“虎哥，是我，雯雯。”
雯雯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指了指身邊的尚海，“我帶個朋友過來，他想見識見識。”
看門人上下打量了尚海幾眼，目光落在尚海那身新潮的休閒裝上，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這小子看起來有點嫩啊，穿的一身潮牌，應該是個公子哥。】
“行，進去吧。”
看門人點了點頭，“吱呀”一聲，拉開了鐵門。
門後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兩邊是高高的鐵絲網。
盡頭處隱約傳來嘈雜的人聲。
“跟我來，老闆。”
雯雯挽著尚海，帶他走了進去。
穿過通道，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原本應該是工廠的地下倉庫，此刻卻被改造成了一個簡陋卻熱鬧非凡的賭場。
空氣中瀰漫著煙霧、酒精和荷爾蒙的味道。
各種賭具的撞擊聲、籌碼的嘩啦聲、賭徒們的叫囂聲、咒罵聲、歡呼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瘋狂的交響樂。
尚海放眼望去，整個大廳被分割成幾個區域。
有玩撲克的牌桌，有搖骰子的骰盅，有麻將聲此起彼伏的麻將桌，甚至還有一些尚海從未見過的奇怪賭具。
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中，有西裝革履的“老闆”，有穿著背心大金鍊子的社會人，也有打扮時尚的年輕男女。
唯一相同的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貪婪、興奮、絕望或麻木。
【媽的，又輸了五萬！今晚非得翻本不可！】
【哈哈，這把穩了，老子要贏個大的！】
【那妞兒長得不錯，可惜是別人的馬子，等會兒玩把大的，讓他用他馬子肉償。】
各種心聲如同潮水般湧入尚海的腦海，讓他對這個地下賭場的生態有了初步的瞭解。
“老闆，您想玩什麼？”
雯雯湊到尚海耳邊說道。
“先隨便看看。”
尚海擺了擺手，他之前沒玩過牌，所以要先熟悉一下的玩法。
隨後，他帶著雯雯在大廳裡轉了一圈，檢驗了一下能力效果。
荷官：【搖搖搖，搖的手痠死了，給老孃輸的褲衩子都沒吧】
賭徒：【大大大，一定要是大啊！能不能翻本，就看這波了】
骰蠱：【嘩啦啦嘩啦啦~……哦和，這把我是六六六豹子啊】
麻將么雞：【我是雞，我是雞，咯咯噠咯咯噠……】
麻將八筒：【我是八筒，才不是什麼豬奶奶，也不是什麼大黑鬼！】
麻將……
嗯，麻將還是不要玩了，一桌一百多張牌太吉爾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