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打眼’了！”
店鋪老闆見年輕人走後，好心的提醒尚海道。
尚海回頭，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道：“老闆要嗎？一百萬賣你！”
“你當我傻啊？”
店鋪老闆聞言，瞪了他一眼。
【我好心提醒你，你把我當傻子！】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新人剛入門，看了幾本書就自信心爆棚。】
【別人說啥都聽不進去，只覺得自己是對的。】
【都鑽人家的套裡去了，還以為撿了個大漏呢！】
尚海聽著老闆的心聲，心裡直搖頭，也沒再理會對方，轉身便向清月齋走去。
他知道，這種老頑固，是不會相信的。
他們只能相信自己的經驗，而他的“經驗”告訴他，這畫是假的。
清月齋。
尚海數小時前才來過，對這裡已經輕車熟路。
他剛一進店，之前接待他的那個年輕店員便迎了上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尚老闆，您來了！”
尚海微微頷首，直接問道：“李老闆在嗎？”
“在的，尚老闆，您稍等，我這就去喊他。”
店員說完，便小跑著向後堂走去。
不多時，李泉便從後門走了出來。
“尚老弟，莫不是又淘到了什麼寶貝？”
李泉笑著問道，心裡卻在嘀咕。
【這小子剛賣了一個紫砂壺，現在又來了？難道又撿到寶了？】
尚海將手中卷好的畫軸遞了過去，笑道：“沒錯，這不剛淘到寶，就過來找您給掌掌眼了。”
李泉接過畫軸，入手便感覺這畫軸的材質不凡，心裡更是好奇。
他知道尚海不是那種會拿假貨來糊弄的人，那個紫砂壺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哦？字畫？”
李泉眉毛一挑，眼中閃過精光。
古玩行裡，瓷器和字畫是最主要的兩大類。
而比起那個紫砂壺，其實李泉才在字畫方面的鑑賞能力更勝一籌。
他年輕的時候，就是靠著一雙鑑畫的眼睛，才在這一行站穩腳跟。
李泉小心翼翼地將畫軸展開，露出了裡面的筆墨。
當他才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時，心裡就猛地一驚。
作為一個跟古玩打交道三十多年的老手來說，東西的真假基本一上手就能知道個大概。
這是一種長年累月浸淫在古玩堆裡，所培養出來的直覺和眼力。
【這……這畫工，這筆觸，這意境……】
李泉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畫卷，瞳孔微微收縮。
他雖然沒有盲目自信，但那股撲面而來的“味道”，讓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幅畫，是真跡！
【確實跟徐悲鴻早年的畫風有些像，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像。】
【而且這股灑脫之意，跟它那副酒後所畫的《奔馬圖》有些相似，但又多了幾分青澀。】
【畫紙的年代與品類，也是徐悲鴻那個時候常用的宣紙，儲存得如此完好，更是難得。】
【我記得2022年京城保利秋拍的那副《雙駿》，品質跟這個差不多，最後以322萬成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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