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真氣一試,發現這紗衣竟還是件靈器,名為【雲霓】。
這雲霓寶衣能隱蔽氣機,加持遁法,抵擋刀兵,不懼水火雷擊,是一件護身寶衣。
東方瑤臺伸手摸了摸,豔羨道:
“這紗衣想必就是那位青思娘娘織的,也不知是用了何等材質,何等神通,看著靈機不顯,卻是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徐然看了眼瑤臺,對金展堂道:
“金兄,這一池靈水歸你們,這件寶衣歸我們,如何?”
金展堂有些不好意思道:“這豈不是我們佔便宜了。”
原本他還以為徐然會選擇那件寶衣,然後再和他分潤靈水,他都做好了吃點虧的準備了。
安思月此時開口道:“寶衣就歸徐道兄,至於這迕時霖華,反正數量甚多,徐道兄和瑤臺姑娘也都取些,也不往白跑一趟。”
金展堂也點頭附和,“安師妹說的不錯,就這樣分吧。”
“多謝金兄,多謝安師妹。”徐然也不過多推辭,眾人就將殿中的寶物分了。
眼見這殿中再無其他寶物,幾人就出了浣雲殿。
金展堂和安思月還想在四周的偏殿搜尋一番,而徐然心中掛念功法,不欲在此久留,遂向二人告辭,帶著東方瑤臺離開。
二人駕起遁光,飛向其他的山峰。
東方瑤臺將雲霓寶衣披在身上,晶瑩光彩流轉,輕薄的霞氣在她身旁飄舞,超然如仙子。
她笑吟吟的看著徐然,“難得你這樣大方,願意將這寶衣送我。”
徐然踏雲飛到她身旁,笑問道:“難道我以前很小氣嗎?”
東方瑤臺撇嘴,“可不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氣鬼來了。”
徐然哈哈一笑,“我這叫勤儉節約。”
東方瑤臺白了他一眼,“是是是。”
兩人說笑幾句,又飛近一座山峰。
這山高聳如雲,尖銳多稜,從山體裂隙透出赤紅的火光,周圍盤旋著一股熱風。
徐然喜道:“這山氣象非凡,比起那浣雲殿所在的山峰還要更勝一籌,肯定有更多寶物。”
東方瑤臺卻是眉頭微蹙,“這山上陣法已被人破開,搞不好寶物都讓人取完了。”
徐然目光一凝,“我看未必。”
“嗷!!”
一道尖銳的吼聲從山中殿宇中傳出,很快就見到一隻鹿首雀身的妖物從山間飛出,帶著濃濃風煞逃遁而去。
徐然神色一振,“這是【飛廉聖煞】!”
好不容易見到一道聖煞,徐然立即施展遁法,身形化作一道金光掠出,只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追上了逃奔的飛廉聖煞。
他頭頂天靈飛出一隻巨大手掌,金白之光璀璨,一把攝住那風廉聖煞,將其禁錮在掌中。
也就在此時,一道青色劍光攜帶滾滾雷音朝他刺來。
“放手,這聖煞是我的!”
高昂張揚的聲音從劍光中傳出,徐然立即反應過來:
“風輕狂!”
他眉頭微皺,卻沒有半點放手的想法,清喝道:
“這聖煞你取得,我就一樣取得!”
一點金光從徐然的耳朵中飛出,在他的真氣加持下明光耀眼,如長虹掃月,迎向了風輕狂的飛劍。
“砰!”
一聲巨響,絢爛劍光炸碎成無數水晶般的碎片。
金陽劍丸飛回徐然手裡,而風輕狂也現出身形,持著那把細劍,緊緊盯著徐然。
二人四目對視,劍氣在無形中激盪。
徐然正要開口,身下的山峰中飛出一隻赤羽天鵝,渾身火焰熊熊,對著風輕狂道:
“風輕狂,把我的聖煞還回來!”
徐然扭頭一看,來的人竟然是姜離。
她顯露身形,用手中羽扇指著風輕狂道:
“快點把風廉聖煞還給我,殿中的東西怎麼分都是提前說好的,你居然敢耍賴!”
風輕狂神色有些尷尬,又看了眼徐然卻是目光一亮,用劍指著他道:
“風廉聖煞已經被他搶走,我從他手裡搶回來就和你沒關係了!”
他話音方落,人已經來到了徐然面前,斬出一記雷音轟鳴的劍氣。
“徐然,交出風廉聖煞!”
姜離轉頭看向徐然,正好見他將那鎮壓住的風廉聖煞交給東方瑤臺,而自己卻持劍迎上了風輕狂。
她神色一怔,頓時氣的纖眉倒豎,對徐然喊道:
“這聖煞是我的!”
風輕狂細劍無影,斬出疾風利刃般的劍氣狂風,高聲道:
“誰搶到就是誰的!”
徐然將金陽劍丸化作一把長劍,將面前襲來的劍氣統統擊碎,大笑道:
“我抓到的就是我的!”
姜離氣的臉色通紅,正一咬牙就要和徐然、風輕狂打在一起時,東方瑤臺竟主動飛到她身邊,笑道:
“姜離殿下,劍氣兇狠,還是不要上前的好。”
姜離看了眼她的手中玉盒,正悶悶不樂,忽然指著天空激戰的二人,一臉驚慌道:
“徐然他中劍了!”
她話音未落,小手快若閃電的去抓東方瑤臺手上的玉盒,卻被其笑吟吟的躲過了。
姜離抓了空,臉色一囧,又轉而怒道:
“這聖煞是從我尋得的靈器中跑出來的,是我的東西!”
東方瑤臺並不取笑她,而是看向空中那金光燦爛的身影,幽幽道:
“那就看他到時候會不會還給你吧。”
姜離神色晦暗不清,低著頭沉默不語。
而另一邊,徐然和風輕狂已經鬥過數十招,劍氣越發激烈。
風輕狂手中一把細劍越使越快,舞出重重換影,凌冽劍風忽左忽右,忽快忽慢,難以揣測。
徐然心中暗凜,這風輕狂不但飛劍術厲害,這身劍術一樣高深,要不是他一手金鵬劍訣剛猛無鑄,再加上他本人力大無窮,使得風輕狂不敢硬接,要不然還真要被壓死了。
風輕狂又和徐然鬥了幾十招,已經對他的一個劍術有了一個初步瞭解。
他身形一躍,立即和徐然拉開距離,踏足虛空中,傲然道:
“徐然,我們再來比比飛劍術!”
徐然毫無懼色,“好!”
‘正好借你之手,讓我的劍術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