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非常相似。”
鬼叔點了點頭，他先前在暗中觀察，也看到了那隻魂獸。
雖然沒覺得它有多強大，但那份奇特的空間能力，絕非尋常魂獸所有。
“難道是...”
柯弈心中隱約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自己的武魂似乎對那隻不祥之獸有著奇異的吸引力，所以它一直跟著自己。
最後關頭，自己將武魂扔出，被那魂獸咬碎了...
武魂碎裂產生的巨大沖擊，或許就是擊殺它的原因...自己的魂環，來源於它？
柯弈的猜測已經非常接近真相，只是他漏掉了帝皇瑞獸那對不祥之獸造成的重創。
“不管如何，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魂技是什麼？”
鬼叔沉聲道。
“我試試。”柯弈收斂心神，催動魂技。
一股無形的波動以柯弈為中心悄然擴散開來。
半徑三十米內的空間，彷彿被一層淡淡的、難以察覺的灰白色霧氣籠罩。
“這是什麼感覺？”
比比東身處其中，秀眉微蹙，“有點...不太舒服，好像行動變遲緩了，感知也模糊了一點。”
鬼叔閉目感知了片刻，緩緩開口道：“這片區域...有全方位的削弱效果。”
“力量、速度、感知、甚至魂力運轉，都受到了細微但確實存在的壓制。”
“雖然效果還很微弱，但...有點類似領域的雛形。”
“領域？！”
比比東美眸圓睜，“那不是魂師達到九環才可能覺醒，或者透過特殊機緣領悟的能力嗎？！”
“這就是我第一魂環的能力嗎？嗯...這效果還可以選定目標。”
柯弈感受著灰霧區域帶來的微弱掌控感，眼中驚喜不斷。
“似乎還不錯！”
柯弈隱隱覺得這魂技還有別的作用，但或許是武魂受損的原因導致沒有完全顯現。
“對了。”
柯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情況，語氣帶著一絲古怪。
“我好像...還需要一個魂環。”
“什麼意思？”鬼叔和比比東同時一愣。
“我...二十級了。”
“什麼？！”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
“我曾在一本非常冷門的古籍中，看到過一種猜想——魂力並不會因為沒有魂環而停滯。”
“在肉體承受範圍內，它會累積下來，直到獲得魂環的那一刻，等級才會真正顯現。”
柯弈緩緩解釋，這並非是他杜撰，而是源自記憶中那位理論大師玉小剛的著名論斷。
他接著補充道：“當然，這種累積並非無上限，沒有經過魂環洗禮、精純魂力強化的身體，終究有其極限。”
這正是玉小剛理論中未曾明確指出的關鍵限制。
“原來如此...”
比比東恍然大悟，“畢竟不會有人故意壓制自己不去獲取魂環，來做這種漫長而無意義的實驗...”
“你這情況...”鬼叔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倒是讓我想起曾經的一則傳聞。”
“傳聞？”比比東好奇追問。
“關於...武魂殿天使一脈。”
鬼叔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發自內心的敬畏，“他們的傳承武魂六翼天使，據說...先天魂力便是二十級。”
“先天...二十級魂力？！”
比比東比剛才得知柯弈二十級時更為震驚，這完全顛覆了她對先天魂力的認知。
“畢竟只是秘檔中的傳聞，未必為真。”
鬼叔看著比比東震驚的樣子出言安撫，“況且，天使一脈地位超然，極少干涉聖女的選舉事務，你倒也不必過於擔心。”
柯弈表面保持著冷靜，但內心早已掀起驚濤。
他知道這傳聞千真萬確，且六翼天使武魂的逆天之處，遠不止於此。
更關鍵的是，他清晰地記得六年前武魂覺醒時。
那個“群主”釋出的任務——成為同齡人中魂力等級第一。
他當時已經是先天滿魂力（十級），排名卻是——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