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職位都是魏忠賢私自設立,原本提督就是督主,可魏忠賢卻將提督劃為了副督主,成了二把手職務,還一下子就設立了三個。
瑪德這也行,等老子以後成了鎮撫使(也就是指揮使),也學你這麼做,底下設一堆指揮使頭銜,讓其和鎮撫使分離,這樣我也能有一堆有著“首領”頭銜加成的屬下。
就在陳然暢享未來時,周淮安喝著酒問道:“陳兄,你有沒有去過秦淮河?”
陳然收斂心神,夾了一筷子白斬雞雞肉放在周淮安的碗中,“有了邱姑娘還不夠,難道周兄還想去見識見識秦淮八豔?”
周淮安打著哈哈,“夠了夠了,周某就是單純問問。”
陳然吃著花生,“大家都是男人,何必跟兄弟遮遮掩掩?”
周淮安乾笑著說:“我就是想去聽聽曲兒。”
“正好我明日就要去南京辦事,周兄可要和我一道?”
周淮安撇過頭,似在沉思,“可我答應好莫言,今歲的休沐日帶她回保寧府探親。”
陳然心中不屑,看,這就是談戀愛的男人,人身自由都沒了。所以這戀愛狗都不談。
孜然一身不好嗎?我就是跑去和秦淮八豔摟摟抱抱,親親小嘴兒都是光明正大。從不找什麼只是聽曲兒的理由。更不會有人來管我。
“你就說去不去吧。”
周淮安在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一咬牙就說:“去!”
陳然露出一個男人間才懂的笑:“這才對嘛,那我們明早辰時在城南口不見不散。”
這時候,宴席終於開始,陳然他們這一桌很快就座無虛席。都是一些低階文官,他們互相交談,唯獨把陳然和周淮安排斥在外。
自古文武相輕,文官的圈子又豈會讓兩個粗鄙武夫加入?
不過陳然和周淮安也樂得自在,他倆也不想跟這幫閹黨有太多交集。所以他倆就像兩個無關人一樣只顧喝酒吃菜,聊著天南地北的趣事。
直到宴席接近尾聲,魏忠賢才突然看向陳然和周淮安,“陳千戶,周大人,過來和老夫喝一杯。”
還老夫,明明就是個死太監。
陳然和周淮安都是這麼想,他倆置若罔聞,沒有起身,依舊坐在桌前喝酒吃肉。
許寒山面色一沉,猛地拍桌,原本觥籌交錯人聲鼎沸的席會頓時鴉雀無聲。
“陳千戶!我命令你趕緊過來給魏公敬酒!”
周淮安他是命令不了,可自己下屬錦衣衛,許寒山還是能夠擺出上司架子。
在許寒山的心目中,陳然就是一根刺頭,可卻又不能拔掉,只因他背後有女帝撐腰。
哪怕這個皇帝的權力再怎麼被架空,她也是個皇帝。
如果沒有正當理由,許寒山還真是拿陳然沒有一點辦法。
陳然端坐椅子,不帶有一點起身動作,他對著主桌方向舉杯遙敬,杯中酒液輕晃。
“下官祝廠公壽比南山。”
說罷,陳然便仰頭飲盡,而後他滿臉真摯的看著魏忠賢和許寒山,“下官再祝廠公和許大人如這琉璃盞般通透無瑕,常沐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