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到在御花園中的朱朝溪時,單膝跪地的肖運卻一個字也蹦不出。
肖運全身直打抖,額頭佈滿汗水。
只因此地除了朱朝溪和她的侍女上官婉兒外,魏忠賢和他一眾義子也在場,這其中就包含他越過的上級許寒山。
許寒山怒瞪著肖運,但女帝在場,他也不好多言,只想著回去後就狠狠的教訓肖運這個老千戶一番。
至於魏忠賢他們,則根本看也不看肖運等人一眼。
朱朝溪正和魏忠賢在亭內下著圍棋,她頭也不抬的說:“肖千戶,你來見朕就只為跪著?”
肖運還是大氣不敢出,此時還是肖運後面的沈煉開口說道:“回稟陛下,南京疑有叛亂髮生,還請陛下速速派兵前往。”
“哦?你們也是來說這事的?”朱朝溪看向魏忠賢,嘴角微揚,帶著一股莫名意味,“廠公,看來此事確真啊。”
魏忠賢回道:“南王世子謀反,理應當誅。”
朱朝溪不再下棋,她起身背過眾人,語氣裡充滿了憤怒和殺氣,“只憑民間謠言,你們就要誅殺一名親王的世子,就要誅殺朕的堂弟,好啊,好啊!”
一時場中充滿了冷意。
沈煉碰了碰跪在他旁邊,卻一臉好奇不停東張西望的香香。
香香這才反應過來,她對朱朝溪說:“陛下,南王世子真的造反啦!我家大人都快被他們拿去祭旗啦!”
“一派胡言!”朱朝溪袖子一甩,才回頭看向香香。
“她是?”
沈煉解釋道:“她是陳然千戶家中家眷。”
朱朝溪陰晴不定,她對著香香冷聲說:“再敢胡言亂語,朕就把你凌遲處死!”
香香理直氣壯:“我沒胡言!若是我說了假話陛下隨時可以把我凌遲處死!”
朱朝溪被氣得反笑,“你是陳然何人?”
“我和他住在一起,就是這麼簡單的關係。”香香雖然跪著,但她叉著腰抬著頭,就像一隻高傲天鵝。
“放肆!”東廠提督劉喜大喝,不只是他,除了朱朝溪外其餘人也都皺著眉,膽小的老千戶肖運更是被嚇得把頭埋得更低了。
朱朝溪擺手,示意她並不在意此女的無禮,她走到香香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朕就派人去南京,若你說的有半句假話,朕不但要把你凌遲處死,朕還會把陳然貶為白身,永不錄用!”
說罷,朱朝溪又轉過身去,她看向魏忠賢,眼中滿是冷意,“廠公,你差人前去協助陳然千戶辦案。”
“老奴領旨。”魏忠賢起身作揖,接著他就朝劉喜和曹正淳看去,“劉喜,正淳,你二人帶兩千東廠番子前往南京協助陳然千戶。記得,凡事都以陳然千戶為主,都聽明白了嗎?”
劉喜和曹正淳皆恭敬說“明白”。
朱朝溪收回目光,對肖運說道:“肖運,你親率你衛人馬也赴南京。”
“朕倒要看看,朕的這位堂弟是如何作的亂!”
…………
出了皇宮,許寒山面色冰冷的拍了拍肖運的肩,“做的不錯,但下次有事還是要先報給我,明白了嗎?”
“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