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也沒和朱朝溪解釋他和憐星之間的關係,就好像肖運他們看見陳然竟帶著一名女眷回京,都感詫異。
其他百戶紛紛調侃陳然什麼時候請喜酒,肖運則是苦口婆心的和他說娶妻當娶賢這一類的話。
之後陳然和朱朝溪又隨便聊了幾句後就返回了大部隊中,繼續朝著京城方向趕路。
期間休息的時候,陳然沒有再和朱朝溪碰面,而是在諸多羨慕的眼光中,推著憐星四處走動,有時遠離官道看風景,有時路遇茶攤便停下飲茶閒聊。
十日後,一行兵馬就回到了京城。
一回京城,陳然先是把憐星安置在家中,接著就拿著藥瓶去往了北鎮撫司的詔獄中。
看守的錦衣衛剛和陳然打了個招呼,陳然就一股腦的把身上的藥瓶扔給了他。
“替我找幾名死囚試藥。”
說完這句話,陳然就來到審訊房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很快,幾名神情肅殺的錦衣衛便押著十名衣衫襤褸、形容枯槁的死囚魚貫而入。
濃重的絕望和鐵鏽般的血腥味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一名錦衣衛利落地給陳然上了一盞熱茶,氤氳的熱氣在冰冷的空氣中格外顯眼。
陳然眼皮都沒抬,“分下去。每人一種,餵給他們。仔細記錄服藥後的反應,不得有誤。”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錦衣衛們應聲而動,動作麻利地開始分發藥瓶。
死囚們大多面如死灰,麻木地任由擺佈,知道掙扎無益,在這北鎮撫司的詔獄深處,他們早已是砧板上的魚肉。少數幾個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也很快被絕望吞噬。
藥粉或藥丸被強行灌下或塞入口中。審訊房內一時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和鐵鏈輕微的碰撞聲。
陳然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浮沫,靜靜等待死囚身上的藥效發作。
不到半盞茶功夫,只見其中五六個死囚的身體開始不自然地扭動、發熱。他們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粗重,臉頰湧上病態的潮紅,眼神渙散迷離,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呻吟,甚至有人開始撕扯自己本就破爛不堪的囚衣。
負責看守詔獄的百戶見此情形,不由神情怪異的對陳然問道:“陳大人,您這些藥……”
“春藥,我從一個老禿驢身上得來的。”說著,陳然就看向這名百戶笑著說道:“老王你想要點?”
王姓百戶也不客氣,嘻嘻笑著說:“那就謝過大人的賞賜了。”
陳然也懶得去問他拿這些藥作何用處,他只觀察著死囚們的反應。
緊接著,另一個角落傳來痛苦的嘶吼。一名死囚蜷縮在地,身體劇烈抽搐,口鼻溢位黑血,面板下彷彿有活物在竄動,青筋暴起,只掙扎了十幾息便徹底不動了。
是某種劇毒。陳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屍體被拖走,心中毫無波瀾。
就在陳然以為十香軟筋散的解藥並不在這些藥瓶中時,忽然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囚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無形的重錘擊中。
原本渾濁呆滯的眼睛驟然瞪大,也變得明亮,原本在牢中被折磨得沒了一點氣力的他,竟然緩緩站直了身體。
陳然的目光驟然鎖定了這名老囚!他猛地放下茶盞,瓷盞與木桌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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