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帶著人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葉綻青還是一副哭哭慼慼,受盡委屈的模樣。
“行了,離六扇門也離得遠了,不必再演。”陳然扶著葉綻青的肩膀,小聲對她說道。
葉綻青這才守住了聲,別說哭了,連抽泣聲都沒了,她惡狠狠的說道:“六扇門這幫王八蛋,遲早有一天我要他們好看!”
陳然沒有接話,而是接過一名錦衣衛在街上買來的外衫。
他將外衫披在葉綻青身上後才說:“你現在不是什麼邪道殺手,是正經的鏢局總鏢頭。”
葉綻青越想越氣,“他們誣陷我,說我販賣人口!”
“我正要問你,到底什麼個情況?”
“還能什麼情況?栽贓陷害!赤裸裸的栽贓!”葉綻青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披在身上的外衫也隨著她的激動微微抖動。
“半個月前,我接到一單來自隴西李家的商單,他們要求我將一批上好的蜀錦運到關外,交予指定的胡商。隴西李家是道上老字號,信譽一向不錯,定金也足。當時我高興啊,心想著我們南北鏢局才開張就收到這麼大的一單子。於是我前前後後忙活了好幾日,可就在即將押鏢的當口,六扇門的人就來了。”
陳然聞言,就理清了思路,有人利用“玩家”特質,想要引起他和六扇門之間的矛盾。
但陳然沒有再言語,而是跟著葉綻青來到了南北鏢局。
鏢局初創,門楣上的匾額還帶著新漆的光亮。
此刻大門緊閉,陳然先讓沈煉帶隊回去,他自己則是和葉綻青進到了鏢局中。
沈煉帶著人在回去的路上。嘴碎的殷澄對著幾名玩得好的錦衣衛小聲八卦。
“咱們陳大人真是厲害,才從南京帶回來一個絕色,這就又勾搭上一個美人鏢頭。”
“陳大人不是說她是線人嘛。”
“蠢才!”殷澄眼睛一瞪,“你幾時見過陳大人對哪個線人這般上心?帶著人大鬧六扇門?還親手披外衫?那葉總鏢頭,嘖嘖,真是梨花帶雨時我見猶憐……”
“殷澄!”走在前面的沈煉猛地回頭,眼神銳利如刀,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慎言!妄議上官,揣測私情,你是嫌詔獄的板凳太硬了?”
殷澄被沈煉那冷冰冰的眼神一刺,脖子一縮,訕訕地住了嘴,對著旁邊的同僚做了個鬼臉。
鏢局內一片狼藉,顯然是被六扇門搜查時翻亂的。
葉綻青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前廳,桌椅歪斜,賬冊散落一地,幾個裝樣品的空鏢箱也被撬開扔在角落。
葉綻青的火氣“噌”地又冒了上來,一腳踹翻了擋路的椅子:“六扇門!我與你們不共戴天!”
這家鏢局,葉綻青付出的心血可不少。
選地、裝潢、佈置、招人,全是葉綻青親力親為。
現在被破壞成這般模樣,葉綻青不氣才怪。
陳然坐在椅子上,“你招的人呢?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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