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們選擇留在這裡的原因之一。
“說起來,老趙,你這段時間真是越來越倒黴了,有想過去國外玩玩嗎?”
旁邊的張霖玉問道。
聞言,趙以安眉頭一挑:“去國外玩玩?”
張霖玉嬉皮笑臉,擠眉弄眼:“對,就比如去靖國神廁,永田町,綠瓦臺,黑宮,帶英博物館啥的,保證帶勁嗷!”
“你小子!”
趙以安露出笑容,指著張霖玉,明白了他打的是什麼注意:“可以考慮,不過現在,我還得再練練,畢竟我才是二流武者,起碼得等我有了自保能力後再去!”
“ojbk,到時候你去的話,記得給哥們說一下,哥們跟你一塊去!”張霖玉道。
“俺也一樣!”鄭計託附和。
唯獨林澤宇,他默默推了推眼鏡,道:“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綠瓦臺早就搬到龍山區了吧,而且鬼子那邊也不止只有靖國神廁和永田町,還有江戶城,以及赤坂吧。”
話音落下,趙以安三人頓時一愣。
隨後趙以安的臉上笑容更甚,他指著林澤宇:“好哇,我看你小子濃眉大眼的,沒想到你才是最陰的!好好好!以後時機成熟,你們說的這些地方,咱們都去一遍!”
四人說說笑笑。
轉眼間,下課鈴打響。
趙以安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四點。
意識到今天已經沒有課了,他便收拾東西,準備和鄭計託他們去食堂吃飯。
然而。
趙以安才剛走出教室。
迎面,便看到一個身材高挑,帶著金色眼鏡,淡紫長髮的女子拎著包包,站在門口。
“季伶?”
看到這名女子,趙以安輕咦一聲。
有些奇怪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季伶,見到趙以安出來,很是激動,她上前一步:“趙先生,我終於見到您了!”
“啊?”
趙以安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不明所以。
畢竟他跟季伶從認識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見了兩次面而已。
結果現在季伶看到他後,一臉狂熱。
這讓趙以安感覺很是奇怪。
他後退一步,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隨後看著季伶,問道:“你找我有事?”
“嗯!”
季伶點頭,她一臉誠懇的看著趙以安:“我想追隨您!”
“啊?”趙以安眉頭一皺:“我不收徒!”
季伶明白趙以安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在國術圈,為您辯經!”
“辯經?”
趙以安眉頭皺的更深了,搞不懂季伶這是什麼意思。
他又不是和尚。
你給他辯什麼經呢?
季伶點了點頭:
“沒錯!”
“您說敗盡天下後,自會有大儒為您辯經!”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趙先生,如果您願意的話,我想做你的武道大儒,傳經送法!”
這自然只是個比喻,形容季伶的決心,想身先士卒,為趙以安掃平所有質疑之語。
但即使如此,趙以安嘴角抽搐了一下,依舊有些難蚌。
雖然他的心裡的確是這個想法。
認為只要自己變得夠強,他說的話就是國術圈絕對的真理。
但...
那‘敗盡天下後,自會有大儒為我辯經’的裝逼話,趙以安在說完後,轉頭就把這句話給忘了。
沒曾想,季伶竟然記了下來。
並且對於這件事,還這麼上心,這麼認真。
關鍵還直接說了出來!
這反倒搞得趙以安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直接說‘大妹子,這話我都忘了’。看季伶那認真的神色,趙以安覺得,自己要是真這麼說了,她怕是得破大防。
但要是應下來。
說實話,有點尬!
畢竟這話在裝逼的時候說說也就算了。
要是尋常時候,有個人在自己身旁天天唸叨辯經,大儒……
非常好的想法,令我腳趾旋轉,在鞋墊扣出三室一廳,我愛瓷器——來自谷歌翻譯。
趙以安沉吟片刻,道:“不用了,我很倒黴,你如果跟著我的話,也會倒黴的。”
季伶不為所動,堅定道:“我不懼倒黴!我只想成為您無敵國術圈的見證者!”
“不,你怕!相信我,我的黴運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行了,這件事不要說了,你回去再想想吧!”
眼瞅著越來越多的人目光落在這裡,趙以安擔心季伶會再說出什麼羞恥度爆棚的中二之詞,讓自己顏面掃地,於是強硬的中斷了這個話題。
他可不希望自己變強的代價,是社會性死亡。
而季伶聞言卻以為趙以安這是在考驗自己,她的眼神愈發堅定:
“我一定會讓您看到我的決心!這武道大儒,非我不可!”
“啊行行行,我餓了,不聊了,告辭!”
趙以安頭皮發麻,一波告辭三連,然後就趕緊離開了這裡。
見此狀,鄭計託等人對視一眼,臉上皆是露出韻味深長的笑容。
他們跟上趙以安。
鄭計託嬉皮笑臉的勾住趙以安的肩膀:“辯經哥,咱們今晚吃啥?”
張霖玉走上前,道:“大儒哥,我看你上次帶我們去的那個老夏燒烤就不錯,要不咱們去哪兒吃吧,我請客!”
甚至就連林澤宇這個高冷學霸,此刻也輕咳兩聲,看著趙以安,面露淡笑,道:“天下哥,我覺得老張的提議很不錯。”
趙以安:“......”
“操!”
……
之後的幾天。
農大校園裡,多了一道靚麗的身影。
為了能讓趙以安看到自己的決心,追隨他。
季伶每天都會在趙以安上第一節課的時候,出現在趙以安的教室門口。
趙以安走到哪兒,季伶就會跟到哪兒。
但她很有數,保持著距離,不會靠的太近,影響趙以安的生活。
但……
又是遞茶,又是送飯。
無微不至,簡直就像個秘書一般。
期間,季伶也不是沒想過去趙以安寢室門口等。
但去過一次後,就被趙以安嚴重警告,說她要是再堵他寢室門,就與其勢不兩立,這才沒讓季伶天天蹲在男寢樓下等。
而她的這般做派,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學生們的注意。
尤其是男同學。
當他們看到季伶每天跟在趙以安身後,趙以安卻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後。
嫉妒的眼都紅了!
“不是哥們,他憑什麼啊?這麼大個美女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伺候你,你怎麼是這個態度啊?!”
“美女糊塗啊!石頭再怎麼捂,它也只是石頭,不會變的,何必執著於趙以安啊!要不你看看我,我是小奶狗,保證不會像趙以安那樣對你的!”
“我記得她之前不是挑戰過趙以安嗎?為啥現在突然就纏上趙以安了啊?”
“估計是被趙以安給打服了吧,你懂得,像這種高冷且有錢的美女,從小到大,都沒有受到過什麼挫折,而一旦遇到挫折後,就很容易站不起來,因此,她就會對那個人動心!”
“臥槽,老哥這麼懂?”
“我不懂啊,這是我瞎幾把說的,你不會真信了吧?”
“誒不是,你丫...我不管,反正我就認為是這樣了,媽的,羨慕啊!要是當時跟這個美女對戰的人是我該多好!把她打一頓,就能夠讓她傾心,這簡直不要太棒!”
“你?呵呵,你可拉倒吧,你就算上去了,估計得被人家吊打,真以為人家是什麼尋常女生嗎?人家可是武者,她打不過趙以安,還打不過你?”
“就是,洗洗睡吧,這都是咱們羨慕不來的!”
“.......”
男同學們議論紛紛。
對於趙以安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反觀趙以安,則是在象徵性的跟季伶在學校溜達了一圈後,就說要練武,直接回到男寢,將她擺脫開來。
對此,季伶沒有半分怨言。
只是在男寢附近找了個陰涼地,坐在那兒,一邊埋頭看國術書籍,一邊繼續等了起來。
見此狀,常人都看不下去,更別提跟季伶師傅還是好友的周元德了。
他走上前,看著季伶,苦口婆心的勸道:
“季丫頭,你說你這是何苦啊?”
“趙以安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瞭了,何必這般執迷不悟?”
聞言,季伶不為所動:“周老,您不懂,他這是在考驗我!”
“他考驗你個蛋啊!”
周元德下意識的想要罵出來,但最終還是忍了回去。
因為他可以理解季伶的想法。
趙以安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走出了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道路!
回想起趙以安在和季伶對戰時,那猛然變成了淡金色的手臂,以及其施展出來的詭異樁功。
哪怕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周元德仍然覺得震驚。
並且最關鍵的是,趙以安現在還不到二十歲!
並且從他接觸練武到現在,滿打滿算,才過去了半個月而已!
這個年紀,這個練武速度。
周元德都不敢想,如果讓趙以安練下去,等他二十歲,又或者是三十歲時,會達到何種境界。
連他都是這個想法。
更別提那跟趙以安交戰過的季伶了。
想來她作為親自接觸體會過趙以安恐怖的人,也意識到了趙以安的恐怖潛力,所以現在,才會這麼死心塌地,全然一副忠誠信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