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轉眼間,中午十二點,公園。
從睡夢中醒來,趙以安抻了個懶腰,穿上衣服,爬出帳篷。
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便開始收拾行李。
之前離開警局的時候已是凌晨兩點。
學校大門早就關閉,隨後轉身去酒店,以趙以安那倒黴的運氣,不出意外,所有酒店全都爆滿,一個房間都不剩。
於是無奈之下,便在此野營。
“命苦啊!”
“不過這次度過了黴運危機,冷卻時間為什麼沒縮短呢……怪了。難道還有其他黴運沒來?”
趙以安一邊尋思著,一邊手腳麻利的將帳篷睡袋都收拾好,塞進包裡。
然後拎著大包小裹,離開這裡,找地吃飯。
不過他才走了沒多久,一轉角,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了一跳。
只見在他的前方,四個大漢依靠在公園的長椅上,或是無神望天,或是腦袋低下。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看起來精神狀態十分不好。
像是輸了一晚上的賭徒。
又像是被小仙女騙光家產的倒黴蛋。
亦或者磕多了,但過勁的癮君子。
雙目血紅,面色蒼白,滿臉疲憊,讓人望而卻步。
趙以安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行李,往旁邊靠了靠,和四人拉開一定距離,快步走過。
而在他走後沒多久。
四人中,那抬頭望天的瘦弱男子回過神來,低下頭,撓了撓頭髮,一臉抓狂道:“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找不到,鍾首長他到底在哪兒?”
“不知道,反正在郊區荒山搜了一晚上,愣是沒找到鍾首長的行蹤,紅方計程車兵倒是看到了不少。”
“你們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就是,鍾首長他已經被抓了呢?”
“不可能,要是鍾首長被抓了,我們早就被判輸了,演習也就結束了,哪還會持續到現在啊!”
“那你說鍾首長去哪了?他身邊還跟著五個人呢,一共六個大老爺們,總不能上了一趟荒山,就人間蒸發,憑空消失了吧,反正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個人就傾向於鍾首長已經被抓了,但是紅方故意不說,在耍我們。”
“可他們耍我們有什麼意義呢?鍛鍊我們的體能嗎?還是說羞辱打擊咱們的連隊?”
“說不準,畢竟這次紅藍對抗賽不就是為了鍛鍊我們嗎?要是這麼快就結束了,那還鍛鍊個集貿。”
“那也不能吧,你這麼說顯得咱們首長狗幾把不是了。”
“操,你他媽有完沒完?非得上綱上線是吧,你說不是那你去找!把他找出來啊!媽的一晚上過去了,紅方沒找他也就算了,咱們是隊友啊,隊友也找不到?這他媽除了被紅方抓了還能是什麼?被歹徒劫持了?”
隨著一個人的突然爆發,其餘三人皆陷入沉默。
並不是被嚇到,而是因為對方說的很對。
連他們自己人都找不到鍾強的蹤跡,甚至聯絡都斷了,這是萬萬不應該的,因為一旦斷聯,怎麼分配任務?
並且直到現在,演習都沒有結束。
似乎,除了鍾強被提前抓住,但上面為了鍛鍊他們,選擇強行延長演習時間外,那就是鍾強被歹徒劫持走了。
但這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事!
除非對方也有槍,並且對方槍裡還是實彈。
可要是這樣。
這場演習早就結束,取而代之的是真剿匪了!
......
......
就在四人爭論時。
郊區,紅方的作戰營裡,這裡也發生了類似的情況。
看著一晚上過去都沒有找到鍾強的彙報。
紅方首長羅弘毅沉默許久,不知道該說什麼。
罵麾下的戰士?
如果在六個小時前的他,或許會這麼做。
但現在,他罵不了。
因為那紅方的戰士在他的指揮下,辛辛苦苦搜了一晚上,一刻沒停。
真定府的郊區被他們翻了三遍,炸彈安放點的周遭地區,被他們裡裡外外排查了五遍,甚至就連那未經開發的荒山上,一夜過去,都快被踩出一條能走人的道了。
人家把該乾的活都幹完了。
結果沒找到鍾強,那責任能在人家身上嗎?
顯然不能!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