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海,紫薇帝星,北極帝宮,北極太液池。
太液池內,紫薇,勾陳,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九大星辰本源祖氣流動。
太液池外,冥河負手而立,一襲帝袍飄動,眸光俯瞰著太液池。
“汝的情況似乎比之前好了一些。”冥河開口道。
隨著冥河開口,那太液池內九大星辰本源轉動,一道倩影綻放著紫光緩緩在其中飛出。
那道倩影,容顏絕美,顧盼生輝,身披一襲紫色後袍,盡顯雍容華貴之姿。
“還要多謝道友助吾,否則吾也不會短短時間便能重新凝出元神。”
那紫袍倩影看著太液池外,那道偉岸霸絕的身影,含笑開口。
冥河聞言淡淡的說道:“你我之間的約定罷,不用客氣。”
隨後冥河眸光微動,好似想起了什麼,平淡道:“對了,朕讓望舒羲和何太陽燭照,前往孽搖頵羝之內,擒拿扶桑去了。”
擒拿扶桑?
那紫袍倩影聞言不禁眸光一怔,旋即,苦笑一聲:“吾早就該想到了,以道友的性子,既然執掌星宿海,自然不會允許有人叛出星宿海。更不會允許外人執掌著星神一脈的權柄。”
“也罷,吾既然將星宿海交給道友,自然不會阻攔道友,只是希望道友,能夠饒扶桑一命,”
冥河淡漠道:“這要看他自己的了。”
紫袍倩影微微頷首。
隨後冥河繼續說道:“三萬劫後,朕將與天庭開戰。”
“為何?”那紫袍倩影聞言疑惑道。
“一是為了熒惑等人,二麼,則是朕之本體需要藉助天河中的無量寒意,成就凍絕大道。”
紫袍倩影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減弱了幾分,繼而沉聲道:“既然汝已經打算好了,那便去做,吾出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也要回瓶內。”
言罷,那紫袍倩影身軀緩緩虛化,重新回到太液池之下的玉瓶內。
冥河看著那重新回到玉瓶內的鬥姆元君,神色平淡至極。
對於鬥姆元君的態度,他並不意外。
因為畢竟星宿海乃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而他用星宿海的人,來做他的事情。
鬥姆元君縱使口中不說,但心中定然還是有幾分不舒服。
但是縱使不舒服又能如何,現在的鬥姆元君,還需要靠他。
況且,以後的鬥姆元君,或許……
冥河念頭一收,袖袍一甩,一道神光迸發,落入太液池中。
瞬間太液池內的聚星法陣再度運轉,冥河眸光微動,轉身而去。
北極帝宮之中,玉階道臺之上,空無一人。
玉階之下,望舒、羲和、左右分立,
太陽帝君立在羲和身後,而在殿中正跪著一尊身穿金袍的冷漠少年。
那冷漠少年,雙眸充斥著一抹慍怒,一縷縷恨意瀰漫心頭。
此人正是九龍扶桑帝君。
雖然九龍扶桑帝君幻化出身軀,但其本體還在望舒手中握著。
如今,他也只能在此乾瞪眼。
不多時,帝宮之外走進兩人,是太陰元君與神殺帝君。
二人對著望舒羲和三人微微頷首,隨後眸光落在九龍扶桑帝君身上。
“未想再見帝君,已然物是人非。”
神殺帝君神色淡然開口,不負以往那般眉宇間煞氣凝結,反而有些幾分悵然。
九龍扶桑帝君聞言冷冽的眸光,落在神殺帝君的身上。
“物是人非又如何?總比得汝千萬劫來,一成不變的強。”
聽到九龍扶桑帝君的話,神殺帝君心中不禁一聲幽嘆。
想當初,天皇年間,九龍扶桑帝君之名,名震洪荒。
一身傲骨,大氣煌煌,言語談吐間,盡顯無上帝君之威。
如今兩紀元過去,這位昔日的太陽法脈之主,早已經不負當初那般雄威。
只見神殺帝君微微搖頭,隨後來到太陰元君一旁,靜默而立,等待著帝尊降臨。
不過片刻,念動之間,一縷清風拂面而過。
“呼。”
下一刻,殿內眾神眸光一凝,齊齊看向玉階道臺之上。
只見一道偉岸霸絕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那張神座之上。
那道身影渾身被紫氣籠罩,一雙神眸宛若星辰般璀璨神聖,無比熾盛。
“拜見帝尊!”
眾人齊齊躬身一禮。
神座上,冥河輕輕頷首,應了一聲,隨後眸光落在那跪在殿中心的金袍少年。
“九龍扶桑帝君。”
九龍扶桑帝君聞言,神色冷漠道:“正是孤。”
縱使身負太陰法印鎮壓,跪在地上,九龍扶桑帝君也絲毫不為所動,神色異常冷漠。
“汝很不錯。”
冥河聞言輕輕頷首,考讚了一句,但隨後話鋒一轉,威嚴道:“鬥姆當初放了汝一馬,但朕不是鬥姆,朕是不會允許外人執掌太陽星權柄,”
九龍扶桑帝君聞言冷笑一聲道:“汝想要太陽星權柄,無非是要聚合太陰,太陽,紫薇三大至尊權柄,成就星辰大道之主罷了。”
冥河聞言不禁嗤笑一聲:“成為星辰大道之主?難道朕現在不是星辰大道之主?笑話。
“實話告訴汝,無論是太陰,還是太陽,朕都不放在眼裡。”
“朕之所以要他們將汝鎮壓帶回來,完全是因為要讓扶桑歸位,徹底讓太陽星的氣運穩固。
而要想讓扶桑歸位,只有將汝鎮壓,或者是將汝鎮殺,取回扶桑神木。”
“汝現在之所以會活著,是因為朕答應了一個人,饒你一命。”
九龍扶桑帝君聞言眉頭一挑,神色有些陰沉。
“鬥姆元君!”
“不錯,正是鬥姆元君。”
冥河神態漠然,威嚴道。
“哼。”
九龍扶桑帝君聞言冷笑一聲:“那汝還不如將孤殺了最好。”
冥河聞言眸光一沉,雙眸大熾,一股無形的壓迫力瞬間迸發。
“扶桑,朕不管汝與鬥姆之間有何恩怨,但是朕可沒有她那般容忍的性子,不要激怒朕。否則,朕不介意,讓汝隕落,重新催生出一尊新的九龍扶桑帝君來代替汝。”
冥河聲音凜冽霸道,言辭間,充斥著一股殺伐暴戾之勢。
“哼。”
另一邊,九龍扶桑帝君被股恐怖的壓迫力,壓得面色蒼白,口中發出一聲聲悶哼之音。
就在這時,只見太陽帝君一步踏出,對著冥河躬身一禮:“帝尊,臣有話說。”
冥河眸光垂落,看向太陽帝君。
“說。”
太陽帝君微微躬身,緩緩說道:“九龍扶桑帝君,本體乃是扶桑神木,更是月桂前輩之兄長。雖然背叛星神一脈,但罪不至死,不如將其囚禁在太陽星中,也可鎮壓太陽星之氣運。”
言罷,太陽帝君微微一禮,眸光看向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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