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情況有點不對勁,追兵何故不追了?”
李韻然看向一側吳有德,就在剛剛趕往此地碰頭之前,原本追擊他們的血衣軍竟然追著追著不追了。
不僅如此,眼下雨水稍稍有些小了點,而隨之而來的,就聽到遠處的嘈雜喧譁聲。
明明他們都擺脫了追兵,可城內反而更亂了。
“奇怪....”
吳有德這會情況稍稍好轉些,在一旁摩挲著下巴也是滿臉困惑。
一般而言既然血衣軍早有準備,他們這兒也已經失敗,其餘地方也好不到哪裡去。
騷亂應當很快得以平息才對,這般騷亂反倒是不太正常。
而就在這時,一陣凌亂腳步聲快速奔襲而來,為首幾人幾乎都快掠過景泰寶閣一行人,可隨著有人發現屋簷下的李韻然等人後,不由就是紛紛戒備起來。
“什麼人?!”
黑夜中相互間都看不真切,對面傳來一聲嬌喝。
聽到這聲音,李韻然隱約感覺有些耳熟,不由狐疑道,
“可是胡家之人?”
“你們是?”
胡月兒聞言就是一愣,這大晚上竟然還有別人?
“我等是景泰寶閣的人!不知爾等今夜這是....”
李韻然抱了抱拳,旋即就是一臉狐疑。
聽到是景泰寶閣,胡月兒稍稍鬆了口氣,身後的鏢局之人也都是放下些許戒備。
“城內大亂,據說張統領和兩名副統領身死,就連林福山也被人暗殺,眼下血衣軍都亂成一團!”
“什麼?!”
聞言李韻然和吳有德都是面色大驚。
“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
胡月兒重重點頭,她原本帶著鏢局眾人打算趁勢發難的,結果剛帶著人出來,就發現城內已經亂了。
沿途有一些散亂的血衣軍士卒急急忙忙而過,還說什麼統領和副統領身死之類的。
她當時人就傻了。
旋即就是狂喜不已,這時候豈不是正是逃命的時候。
“眼下城中大亂,我等也須各自逃命,後會有期!”
胡月兒抱了抱拳,便不再停留帶著一行人飛速而去。
胡家在本地經營這麼多年,豈會沒有後手。
看著遠去的胡月兒一行人,李韻然和吳有德依舊宛如夢中。
“吳老這....這...”
不過就在這時,黑夜中再度傳來一陣凌亂腳步聲,就見一行二三十人帶著大包小包穿著蓑衣往這兒趕來。
“來者何人!”
李韻然高聲道。
黑夜中那群人略作停頓,為首傳來一聲,
“李姑娘,杜某赴約而來,當日之約可還在?”
“杜師傅!你沒事!?”
隨著對方走近,的確是杜浩時,李韻然和吳有德都是面露驚愕。
“杜師傅,剛剛我等聽聞城內大亂,張猛和兩名副統領就連林福山也被人所殺,此事到底是怎麼了?”
李韻然迫不及待詢問,而杜浩只是搖搖頭,
“此事杜某也不知,杜某隻是如約暫時拖延了兩位副統領一二。
事成之後杜某就返回武館,也是剛剛聽聞此事,想來定是周明月此女還有後手也不一定。”
聽到杜浩這麼說,雖吳有德和李韻然有些狐疑,但還是認同的點點頭。
畢竟無論怎麼看,此事和杜浩都沒多少關係。
畢竟一名煉髒武夫,就算一百個杜浩一起上,那也不夠人家殺的。
“沒想到周家一個女娃竟有這麼大的能量,想必早有準備,此女深不可測啊!”
吳有德捋須搖頭感慨不已。
能夠格殺張猛數人,周家可能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可怕。
甚至吳有德聯想,周家是不是有能力反客為主,吞下血衣軍?
之前血衣軍只是周家等一些權貴朝臣豢養的狗,隨著血衣軍入主洪州,周家就是血衣軍的狗。
哦不,是養的一條豬,隨時可以宰殺吃肉的那種。
周家本就是朝臣們的棄子,飼養血衣軍這條餓狼時,周家還算有用,能夠上餐桌一起吃飯。
可隨著陛下以及朝廷多數世家門閥要對血衣軍開刀之際,血衣軍乃至周家都是隨時可棄的棄子。
且周家一定是要死的。
簡單來說,朝臣以及世家門閥不會和血衣軍這等賊寇直接接觸,而周家是其中的一個橋樑。
周家掌握的秘密太多了,甚至可以說,邊軍本來並不會調遣而來。
之所以來,只是有些人想要做事更乾淨一些,不讓人留下口舌。
以邊軍那些人的狠辣程度,別說周家,一波殺下去,整個洪州最後還剩下多少活口都不好說。
——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雨水已經停下,然而外面好似更亂了。
一家酒樓雅間內,周明月枯坐在座椅上,面前的茶水已經換了一茬又一茬,而此時她雙眸中滿是血絲。
臉上神色也不復曾經的清冷淡然,有的只有皺眉沉思不解,乃至是不安和困惑等等各種情緒交織。
“外面如何了?”
“小姐....城外血衣軍已經入城了,楊統領已經封鎖了城門,且派出信使趕赴州府。
此地乃至整個洪州腹地怕是很快就要亂起來了,不僅亂,興許比我等所想更亂!”
說出這話時,中年人滿臉苦澀。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比他們預想的還要順利,且順利的有些太過分了。
按照他們的設想,能殺一個張猛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再不濟殺個副統領那也算是完成目標。
如此也是最符合他們設想,可眼下.....
“小姐,剛剛底下人彙報,楊統領率眾往此地包圍而來,揚言要我周家一個交代!”
說著中年人看向周明月,見對方遲遲沒有反應,他還是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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