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福連忙將背後的行囊取了下來。
聞言杜浩有些感動,連忙讓人招呼陳福入內歇息,這才開始翻閱信件。
一份是陳師兄寫的,訴說了離開慶安縣的一些情況。
本來是打算投靠陳家的那位故人,結果那人也自身難保,無奈只能幾經波折,最後兜兜轉轉倒是去了鄂州。
信中,陳家在鄂州算是勉強站穩跟腳,置辦了些許產業準備重操舊業先從小本買賣開始。
並且提及已育有一兒一女,還嘲諷杜浩,說是這方面超過了他。
看到這裡杜浩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傢伙,連這都要比。”
搖搖頭,見陳師兄一切安好,他倒是鬆了口氣,又翻開另一份書信。
這份書信應該是找人代筆,可就算如此還是多處有修改。
杜浩都能想到那個畫面,嫂嫂在絮絮叨叨,一旁的代筆人寫了又改改了又寫,被煩的不勝其煩的畫面。
從文字中能看得出嫂嫂很是開心,直呼杜家很快有後了,並且催促他和魏云云快點生個大胖小子。
等一切安定下來還要杜浩書信於她,她要過來幫著帶小孩。
這倒是讓杜浩有些哭笑不得。
其中更是一些家長裡短的描述,講述著嫂嫂在那邊的一些生活,直呼鄂州那邊的吃食她實在吃不慣。
沒有洪州的辣子,她還怪想念的。
而後嫂嫂也提及了娘。
看到這裡,杜浩微微一嘆。
等撤離此地之時,他會順道去一趟洪州,不管如何,老孃一定要調查清楚。
無論是生是死!
只是有些事他心裡卻跟明鏡似的,希望不大啊!~
放下信件,看了看行囊裡的東西,杜浩又是哭笑不得。
竟然有好幾件小孩子穿的衣裳,還有一個撥浪鼓,以及一件女子衣裳以及一件男子衣裳,看著這熟悉的針線。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嫂嫂親手縫製。
兩件大人的衣裳,一件不用想也知道是送給魏云云的,一件是送給他的。
“唉,嫂嫂倒是有心了。”
看了看裡面的一些碎銀子,還是用一個熟悉的香囊裝著的。
估計是嫂嫂一點點摳出來的。
還有就是幾張銀票,則是陳師兄給予的。
感慨了一聲,杜浩鄭重的將其收好。
回到臥房,卻見床榻上躺著一個帶著酒氣的溫軟身子。
許是察覺到什麼,人影睫毛顫動了幾下,然後迷迷糊糊睜開雙眼。
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她先是一驚,瞥了眼外面天色,頓時俏臉通紅一片。
“娘子....”
“夫君....”
一夜無話——
次日,杜浩依舊是習慣性的早早起床,瞥了眼身邊已經如同爛泥的嬌俏人兒,心中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到底是血氣方剛,往後還是須收著點!”
心中嘀咕一聲,也沒打擾魏云云,杜浩打算先去外面看看一眾師弟師妹的情況。
可剛一走出房門,外面的喧鬧聲就傳入耳中。
皺眉快步而去,當看到眾人圍著的老人時,杜浩渾身一顫。
這裡是院子正中心,靠近那口水井旁,老者就這麼坐在太師椅上,旁邊還擺著一個桌子,上面有著一些喝剩下的酒水。
此時老者仰著頭閉著眼,臉上依舊殘留著當時的笑容。
很快當日紅色綢帶紅燈籠取下,取而代之的則是掛滿了白色。
一連數日,一切好似才重歸平靜。
弟子們散了大半,有的乾脆不來了。
原本近百人的弟子門人,隨著;老人那一日離去,最後不過才十餘人留下。
此時城外近郊的林子中,杜浩和魏云云以及十餘名弟子站在一處新埋好的墳包前,神色盡皆黯然。
“閣下當真要對此人動手?”
與此同時,與此地相隔數百米的山丘處,幾道人影正遠遠眺望著杜浩一行人所在。
“吳兄,報酬郭某已經付了,接下來的事吳兄就莫要摻和了吧?”
郭恆淡然的瞥了眼一旁的吳有德。
聞言吳有德忍不住捋須搖頭,“吳某並無此意,只是如今你也受困於此地。
眼下我等於杜浩都是一類人,一些恩怨何不等日後再說?”
“有仇必報,有恩必償,乃是郭某的行事之道。
更何況讓人知曉郭某弟子被人所殺,郭某還不聞不問,那以後郭某顏面將置於何地?”
說著郭恆搖搖頭,邁步而去。
看著遠去的郭恆,吳有德忍不住搖搖頭。
“吳老,我等就不幫幫這杜浩嗎?”一旁的李韻然神色微變道。
“呵!”
吳有德笑了,
“此前不是說要試試這杜浩深淺?眼下不正是時候?”
“這.....”
李韻然有些於心不忍,畢竟與杜浩也算是相識一場。
“最近血衣軍動作頻頻,想來邊軍已動,我等也速速行動起來。
眼下就是關鍵,此二人.....誰活著才有資格與我等一併行動。
杜浩可,郭恆也可,在老夫看來,郭恆更合適。
此人乃是雲海宗弟子,在此並無多少牽掛,本身又是內勁武夫,有他在我等把握更大。”
“唉,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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