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杜浩都在修煉中度過,偶爾幾次外出都是為了購置一些肉食填補修煉時所產生的本能飢餓感。
直至數日後,一處校場之上。
這裡原是縣裡的鄉試所在,只不過隨著局勢動盪,早在去年鄉試除了少數安逸之地,其餘大多都名存實亡。
噠噠噠!~
一隊隊騎兵在校場上疾馳著,伴隨著一陣陣叫好聲,幾名騎士看了眼自己射出的箭矢滿意點頭又在校場上跑了一圈這才回歸佇列。
看著周遭那殺氣騰騰的畫面,在場不少人面色發白。
“下一個誰來?”
一名上身赤膊的漢子甩了甩身上的汗漬環顧一圈哈哈大笑,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陽光照射下,他表面那一層厚厚的油脂依舊無法掩蓋其內健碩的肌肉。
將近兩米的身形在血衣軍中也算頗為魁梧。
“林家林武山!”
一名身穿錦衣華服的年輕人看了眼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族人,拱拱手咬咬牙道。
“好!來!”
大漢赤膊大漢哈哈大笑。
只是僅僅一炷香不到,先前那面板白皙的年輕人身形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口吐鮮血躺在地上半天沒能反應過來。
“呸!”
大漢一口濃痰吐在地上,嘴裡罵罵咧咧,
“慶安縣怎麼都是一群草包?還有誰?”
聞言在場不少人都是面色微變,可捏了捏拳頭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杜浩站在人群之中眼觀鼻鼻觀心,一臉平靜。
“杜師兄,這群賊軍也太過分了!”
一旁魏云云很是不忿低聲道。
“莫要在意,我四海武館莫要在此出風頭。”
杜浩淡淡道,神色格外平靜。
心裡則是琢磨著對方這麼做的用意。
隨著血衣軍入城已經幾日,也不出所料,的確將慶安縣搞得雞飛狗跳。
前三天,城內不少大戶都被扒了一層皮,能榨出來的油水都被榨了一遍。
但奇怪的是,僅僅三天後,局勢就穩定下來。
血衣軍竟然開始規範其下屬,城內亂象暫時得到遏制。
只是消停了幾日,今日又有了變化。
血衣軍那位張頭領,說是要考校一下慶安縣的豪傑。
有心拒絕,可人家是直接派兵丁挨家挨戶的傳話。
但凡是城內有點勢力的都受邀來此,於是就有了眼下這一幕。
見遲遲沒人上場,漢子也有些不悅,扭頭看了看上首的張頭領,見對方點點頭。
他環顧一圈這才哈哈大笑道,
“此番也並非刻意刁難諸位,只是我軍中向來崇尚武道,更是對各地豪傑頗有好感。
如若今日有能勝過在下,我血衣軍便以一門功法相贈,並贈於十枚增補氣血丹藥,另有黃金十兩!”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之中倒有不少人露出興奮之色。
沒好處的事大家不想幹,可這要是有好處了,大夥就來興趣了。
“青龍堂頭目李瑜!請賜教!”
很快就有一名中年人拱了拱手大步上前。
可情況還是差不多,僅僅一招他就落敗。
看著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李瑜,眾人微微變色。
“這李瑜實力不弱啊,已有氣血入關實力,此人莫不是氣血破關不成?
如此誰能贏?”
眾人竊竊私語著,一些人將目光放在了,林福山,青龍四合兩位堂主身上。
如若這般只能是這幾位當家的出手才可戰而勝之。
“小浩此人你怎麼看?如若你上可有勝算?”
就在這時,一旁的魏老側頭看了眼杜浩低聲道。
“此人實力應當是破關境,且應當還是二破實力,其人或許本身氣力就極大,比一般的二破高手還要更勝一籌。
弟子如若出手也不敢保證可將之擊敗。
只是眼下局勢不明,弟子也不勉強出頭。”
杜浩解釋道。
對此魏老點點頭,
“嗯,你說的不錯,此人每次出手都在刻意留手。
每次與人交手都在刻意將實力壓制在同等境界。
可這群賊子斷無這般好心。”
對於這件事魏老和杜浩想法一致,都是靜觀其變,不出頭是最好的。
陸陸續續有各家好手出戰,結果毫無例外幾乎都撐不過一回合就落敗。
這也讓不少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林福山,王虎李龍兩位堂主,乃至胡家主都是如此。
相比之下四海武館這兒倒是平靜許多。
“你們就沒有一個能打的?堂堂一縣之地,怎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某不過是個小小百夫長,爾等莫非全都是一群土雞瓦狗不成?”
漢子眉頭緊皺,打了這麼多場,他也是有些火大。
他來此可不是和這群廢物鬧著玩的,他之所以願意聽令出戰,就是想著靠著戰鬥磨礪突破至內勁。
至於張統領有何打算他不管。
只是眼前這群人也太廢物了。
目光不自覺看向了林福山,李龍王虎,乃至是胡家主等人。
眼中興奮無比,如若不是張統領有言在先,不得挑戰慶安縣這些個本地頭目人物,他還真有些忍不住直接向這些人發起挑戰,看看這群傢伙的骨頭到底有多軟。
“我等都出手了,眼下就四海武館之人並未出手。”
“是啊將軍,就四海武館並無人參戰。”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開口,一時間四海武館反倒是成了眾矢之的。
眾人目光紛紛投了過來,就連場中的漢子,郭豪也是挑眉看了看人群中人數最少的一撮人。
見大家目光紛紛看了過來,四海武館一眾弟子們也有些騷亂。
有人看向魏老,也有人看向杜浩。
見兩人都沒吭聲,一名年輕弟子心裡憋著一團火,大步上前,
“四海武館,王軍!請賜教!”
這是一個長相周正的年輕人,身上衣著很是簡樸,也算是武館的老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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