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奎怎麼也沒想到,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太快!一切發生的太快!
他只看到對方隨便幾巴掌就將他幾個師弟打的吐血倒飛出去,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而當他真正交手時,才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你話太多了!”
砰!
一腳隨意踢出,看著被徹底踢斷氣的傢伙,杜浩開始對這些屍體進行逐一收剮。
“這傢伙雖然實力一般,但還是挺抗揍的。”
一邊摸索,一邊嘀咕著,很快杜浩眼睛就是一亮。
看著翻找出來的幾個瓷瓶,杜浩晃了晃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一群吃貨!”
看著被吃了個乾淨的藥瓶,杜浩只能拿走了這幾人身上的幾百兩銀票和幾片金葉子。
“我現在的實力對付尋常氣血境還真沒任何壓力,不爆發鯨象功的情況下也能一拳重創。”
將東西全部放入行囊,杜浩背上已經鼓鼓囊囊了。
這都是他一路上的收穫,本來他還能收穫更多地。
除了乾糧之外,就是運氣好搜到的一些藥瓶,有的是療傷所用,有的是修煉之用,這些杜浩統統不會放過。
除此之外,還有銀錠,銀票,金葉子,加起來光是銀兩就有不下三千兩,金葉子不下五十片。
扛著身上將近幾十斤重的東西,杜浩行走間宛若無物,依舊保持著健步如飛的方式快速穿行。
與此同時,一行衣裳破破爛爛的人影正吃力的在山林中穿行。
幾乎每個人身上的衣裳都被各種樹枝之類的劃破,一些人面板也有不少劃傷,有的更是還額外揹著人。
饒是習武之人此刻奔波了這麼久,體能再好此刻也是喘氣如牛。
“不行了,小姐我快不行了,讓我死在這裡吧!”
嘭的一聲,一個年輕人雙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更因為山林的崎嶇,還向下滾了幾圈。
“說什麼胡話!我們...一定能活下去的!”
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只不過能明顯聽出對方的聲音也是十分疲憊。
“你們幾個把小六帶上!”
胡月兒指揮著兩名鏢師道。
聞言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閃過一抹猶豫和遲疑。
“怎麼?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胡月兒柳眉一皺有些不悅。
可就在這時,隊伍之中傳來一道聲音。
“呵呵,我的胡大小姐,你也不看看這什麼情況。
本來我等就奔波了一天一夜,弟兄們一直都沒吃沒喝的,現在隊伍裡還帶著一個糟老頭子。
你說你要咱們怎麼辦?“
這話一出口,隊伍頓時就是一靜。
所有人都將目光看了過去。
“你什麼意思?別忘了你們是收了銀兩的!”
胡月兒柳眉一皺呵斥道。
“哼!那又如何?”
那人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僅是他,很快又有別人開口了。
“就是,我等拿人錢財不假,但也不至於為你們胡家賣命吧?”
隨著越來越多人開口駁斥,胡月兒俏臉逐漸難看起來。
她看的真切,這些反駁之人,全都是胡家此番為了應付州府命令,而臨時招募的江湖客。
畢竟此番胡家算是慶安縣最弱的一股勢力,父親又負傷在身。
想到這裡,她看向了不遠處被兩名鏢師用簡易擔架扛著的父親。
以前這個在她面前從來都是展現強大一面的男人,此刻像是脊樑骨都塌陷了一樣。
為了拖住追兵,父親幾次出手,如今.....
看著已經昏迷不醒,幾乎垂死的父親,胡月兒心裡就是一陣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