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你個問題。約莫大半年前,那日你趙家上下還在慶安縣。
當晚你家中有宴請,當時府中請了一位繡娘。
這繡娘名叫劉秀娥,趙公子是否對這位繡娘可還有印象?”
說著話,杜浩的手鬆了松,方便趙銘開口。
“咳咳!劉秀娥?什麼人?她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趙銘現在很是迷糊,不明白對方為何對自己出手。
同時也不明白,自己要找的杜浩,怎麼就變成了一個實力完全看不透的高手?
“唉,趙公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杜浩有些遺憾的搖搖頭,“如此只能請趙公子回憶回憶了!”
下一刻,杜浩一把捏著趙銘的脖頸,然後拎著他就這麼直接拖入一旁的巷子裡。
一把捏住對方的穴位,一隻手緩緩捏住趙銘的左手。
然後就在趙銘狐疑的目光中,手掌驟然發力。
咔嚓咔嚓!
一陣細碎的碎裂聲響起,僅僅片刻完好無損的手掌就像是麻花一樣被擰成一團。
劇烈的疼痛瘋狂衝擊著趙銘的腦神經。
可穴位捏住的情況下,他張大了嘴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待對方最疼的那股子勁過了後,杜浩這才鬆開穴位,
“趙公子現在想起來了嗎?”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趙家良善之家,家父修橋鋪路救濟災民,豈會坐那....”
咔嚓!
“看來我只能繼續幫趙公子回憶一下了。”
隨著手指也開始接著被一根根捏碎,趙銘終於是疼的受不了了。
“我...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杜浩等了等,見對方不再繼續說,正準備繼續出手,就見趙銘哭喪著臉無奈道,
“前輩!前輩!我真忘了,那日是哪日?李秀娥又是誰?”
“你還真該死啊!”
杜浩面上冷若冰霜,嘴裡冷冰冰道,“三月中旬,未時至酉時,當日趙家酉時設宴款待貴客,李秀娥本該酉時就該離開主家。
然,次日未歸,其家中親人不見其屍首,音訊全無!”
隨著精準的時間說出,趙銘皺眉開始仔細思忖,記憶也隨之在腦中浮現。
“當夜...的確...是有一位繡娘為家父縫補早年的舉子服。”
“然後呢?”
“然後....然後....”
趙銘額頭本來就因為疼痛冷汗直流,這會更是汗如雨下。
這件事早就被他拋之腦後,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還能想起來。
“然後我師父他老人家當夜在家中做客,師父一眼就相中了那位繡娘。
晚輩當時還並未拜入師門,覺得以此討好倒也不錯....”
說到這裡他還是不解道,
“前輩,不過就是一繡娘罷了,前輩如若喜好女子,晚輩家中錢財頗多,也有一些嬌妻美妾。
前輩如若有這想法,晚輩定然拱手相送。”
他現在只想活命,只要自己能活下來,自己定要師父將此人千刀萬剮。
杜浩面上一片冰冷,心裡更是怒火中燒。
“然後....那位繡娘如何了?”
就連杜浩都不知道,此刻他聲音有些乾澀。
“如何?這晚輩就不清楚了。
既然贈予師父他老人家,晚輩豈能過問。
不過也是奇怪得很,師父他老人家並非那色中餓鬼,且那繡娘雖還算有些許風韻,但不過是徐娘半老如何能配得上師父?”
說著他小心翼翼抬起頭,懇求道,“前輩,晚輩不知哪裡得罪了您。
只要放了晚輩,一切....”
說著說著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眼前的前輩雙眼赤紅,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前輩....”
“呵呵,不要緊張,趙公子是吧,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杜浩笑著拍了拍對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