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銀兩還真不夠了,而且市面上想要尋到這等強弓怕是有點困難。
製造五石強弓,那些尋常鋪子也能做,這世界畢竟不同於前世古代。
不過十石弓,一般的店鋪還真不能做。”
心裡想著,很快杜浩就想到了景泰寶閣。
“或許那兒搞到這東西還真不難,並且這麼多天過去,我並未察覺有人窺視於我。
想來我上次前往景泰寶閣很是突兀,對方事後就算想調查我,也無處下手。
倒是可以將這門功法出手了。”
賣掉功法換強弓只是其一,他還想再換一批丹藥。
功法的價值應該是要比十石強弓價值高不少。
“血珠還差一兩成就能再度匯聚圓滿,第二破就在眼前,有點風險也未嘗不能嘗試一二。”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臂,袖子裡面的手臂上已經浮現出一條猙獰的海浪紋。
隨著肌肉的蠕動,這海浪紋栩栩如生,彷彿真的有驚濤駭浪在手臂上浮現。
低頭再看雙腿,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塊淺黑色的紋理浮現,有點類似於山石的印記。
一旦鐵罡腿破關,這道印記或許就會徹底浮現而出,如此就代表杜浩是二破武夫。
打定主意,杜浩從家中走出。
正準備前往事先埋藏那一身行頭的巷子改換裝扮,只不過就在這時,就見街道遠處傳來一陣陣馬蹄聲和車軸滾頓之聲,伴隨著有人的呵斥怒罵。
扭頭一看,卻見遠處有兩排全身甲冑的精悍騎士,騎士一共有二十四騎。
馬匹上烙印著一些特殊的印記,這些騎士甲冑裸露的衣襟處也娟秀著類似的印記。
有過周家莊一行,杜浩很清楚認出,這就是周家的印記。
“周家的人如此大張旗鼓進城了?”
且只是一眼,以杜浩如今三破的眼力,加上這群人並未掩飾,倒是很輕鬆分辨,這群騎士各個都是氣血初關高手。
為首之人更是氣血入關高手。
可隨著這群人逐漸走近,杜浩鼻頭微微抽動,眉頭不由就是一皺。
血腥味!
好濃郁的血腥味!
因為隔得近了,杜浩能感受到這群人的氣息虛浮,一部分人更是肌肉緊繃似乎在忍受著什麼。
二十四騎沒有在街道上多做停留,很快便是揚長而去。
沿途但凡有所躲避不及的行人,不是被一刀砍翻在地,就是被馬蹄踩踏而死,如此渾然不顧他人死活,顯然事態緊急。
“到底是出何事了?難不成?”
心中疑惑,沒在原地多做停留,杜浩快速換上一身。
片刻便是以上次的裝扮出現在景泰寶閣門前。
似乎是相隔有些久了,一開始還無人在意杜浩。
可過了片刻,那胖胖的中年人這才想起什麼,笑著和迎了上來。
“這位客官,可是為情報而來?”
“算是吧。”
斗笠下的腦袋微微點了點。
“客官,情報倒是有了些眉目,不過並不算詳盡。
如若客官覺得可以,眼下便可完成這筆交易。”
“可!”
杜浩再度點頭,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局勢的變化,讓他擔心遲則生變。
“還請客官取出上次之物對照一二,在下畢竟不知閣下身份,也防外人冒領。”
對方這提議,讓杜浩心中暗自點頭。
景泰寶閣辦事確實靠譜。
對照好身份,就見胖中年人讓杜浩稍待,過了片刻再度過來時,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個小巧的竹筒。
“客官,此物便是。客官可當場驗證。
當然情報方面,我們景泰寶閣只能保證七成準確,且不保證時效性。”
“嗯!”
杜浩點點頭,倒也沒當場檢視情報,對方的這一系列舉動,讓他對景泰寶閣的誠信還算比較放心。
“哦對了客官,小的還未告知客官姓氏,小的姓田,是這小店的其中一位管事,你也可稱呼小的田管事。
不知小的如何稱呼客官?”
胖胖的田管事笑呵呵道,不過為了避免誤會他還是補充道,
“哦,客官無需在意,不必真名,代稱也可,主要是方便小的下次遇見客官能對得上。”
“趙銘!”
杜浩嘴中緩緩吐出這二字。
聞言,田管事嘴角抽了抽。
這位客官和趙家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
“呵呵,趙公子,小的知道了。”
可過了片刻,見杜浩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田管事不由有些狐疑。
“趙公子,不知您可還有什麼要事不成?”
就見杜浩不疾不徐,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嘴中吐出兩個字,
“功法!”
嗯?
“你們景泰寶閣收不收功法?”
這話一出,田管事眼睛就是一亮。
“收!收!當然收!”
不過好似想到什麼,他還是補充道,
“不過閣下,我景泰寶閣雖說什麼功法都收。
但如若配套的練法,藥方,打法,相對比較殘缺的話,那價值方面就得大打折扣了。”
“如若是並無任何殘缺的功法呢?”
杜浩淡淡道,他早就多次翻閱過黑砂掌這門功法。
雖說不知道陳瑜是從何而來,但這門功法倒是十分詳盡,並無任何殘缺。
“哦,不知趙公子,這功法可否帶在身上?
當然,小的並無別的意思。
只是功法事關重大,往往還須專門查驗一二,您也知道功法偽造眾多,我等也怕被人坑騙不是?”
聽到這話,杜浩反倒是猶豫了。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實力,還有如今時局的緊迫,杜浩一咬牙點點頭,
“拿去!”
從懷中直接取出那本黑砂掌。
看到眼前客官如此大方敞亮,田管事都有些詫異。
要知道以往的客人,面對這種大買賣都謹慎的不行,往往需要深思熟慮良久才會同意。
“客官放心,我等乃是當場查驗,且為了杜絕臨時記下客官功法,只須一炷香時間即可。”
說著他又拱了拱手,
“客官稍待,此事還須請示主事大人!”
吩咐一名小廝專門為杜浩又添了些茶水點心,對方這才轉身進了裡屋。
約莫過了十幾息功夫,田管事再度出來,而在對方身後則還跟著一位身姿筆挺的儒雅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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