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其中主庭院內,這裡的院落裡已經被騰空一大片,正中間立著幾根柱子,上面赫然用繩索綁縛著一個個人。
無一例外,幾乎全都是李墨的親信護衛,唯獨除了李墨以及呂毅之外。
而正對著這一排綁著手腳的人面前,則是擺放著兩張椅子。
椅子上端坐著兩人,兩人待遇就要比掛在柱子上的幾人待遇要好得多,但也捆縛住了手腳。
“別白費力氣了,你們的竅穴都已經被封死,丹田更是被祭司大人封住,你們氣血氣血用不了,內氣內氣被封。
眼下的你們,除了這身肉身比普通人強大,再無它物。”
蒙脫身穿一身寬袖大袍,依舊是熟悉的袒露胸膛,他似乎很喜歡這麼沒有約束之感,甚至行走間也沒穿著鞋履,而是赤足行走。
“你到底要幹什麼?”李墨此時反倒是十分冷靜。
他目光陰沉的看了眼蒙脫,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平靜喝茶的隆德祭司,心中倒是一點也不急。
“李公公肯定會救我的!哼!且讓他們囂張一陣子。”
李墨心中十分鎮定,自己是皇室貴胄,如今更是被父皇看重。
已經修煉皇室秘典的情況下,就算父皇有心改換皇儲,但起碼這時候無論如何李公公都會施以援手,不可能不管不顧。
而蒙脫這群大淵人現在他可以肯定也不可能直接下殺手。
活著的李墨比死了的李墨更有價值。
畢竟活人更容易利用大淵人的秘法藉助血脈施展咒殺或者汙穢等秘術。
而且一位活著的大乾三皇子能利用的地方太多了。
至於呂毅,他同樣不擔心,對方既然已經知曉他們的身份,他用屁股想也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
故而,在被帶回大淵之前,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會有性命之憂。
不過他還是有些陰沉,“此番怕是要在父皇面前顏面盡失了!”
“呵,說實話,我倒是很好奇,你們到底是怎麼發現孤的?孤自認在這江城府並未嶄露頭角,行事也算是小心。”
李墨沉聲道,這是他實在是想不通的地方,自己到底是哪裡走錯了?
不應該啊!
他在皇宮本就行事低調,大淵人也不可能探查到他在皇宮消失。
就算知曉此番大乾肯定會派人壞他們好事,也絕不可能知曉他的樣貌才對。
“沒想到大乾的皇子竟然如此蠢笨,你自己縱容手下行兇,焉能不留下馬腳?”蒙脫哈哈一笑,感覺眼前的大乾三皇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屬實蠢笨如豬。
聞言李墨倒是愣住了。
我什麼時候縱容手下行兇了?
本皇子自從來到這江城府可是處處小心,不僅一件壞事沒做,還差點被人害了性命,就這樣還有人冤枉我?
李墨感覺很無法理解。
似乎是看出了李墨眼中的困惑,蒙脫臉上笑容逐漸盛開,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竟然不知?看來你這皇子不僅蠢笨,竟然連手下都管不住!大乾覆滅指日可待!”
“孤不懂你在說什麼!”李墨冷哼。
“你當真不知你這手下行刺無量宗大長老之事?”
蒙脫皺眉道,自己都這樣了,對方還這幅表情,這不對啊?
還有一旁的呂毅,也是滿臉困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行刺無量宗大長老?!”
此時李墨已經驚呆了,第一時間就覺得這不可能。
但很快他就一臉狐疑的看向一旁的呂毅,不對!最近這段時間呂毅確實不對勁。
按照他此前推算,呂毅心境配合他賜下的寶藥,按理說前幾日就理應恢復的差不多了。
為何之後還硬生生多拖延了幾日?
難不成呂毅.....
“殿下,休要聽此人胡說!某這些天從不曾離開分毫,況且屬下又豈會不顧大局胡亂出手!”
呂毅連忙高聲道,目光惡狠狠盯著蒙脫,心道好歹毒的大淵人,這時候竟然還想著挑撥離間。
“哈哈哈!有趣有趣!”
一旁的蒙脫只覺得這主僕二人生疑的一幕十分有趣。
壞了!
而與此同時,站在角落裡的一道人影看著這一幕卻是滿臉焦急。
此人不是別人,赫然是無量宗趙長老。
他遵循掌教旨意護衛蒙脫,但沒想到今日竟然看到這樣一出。
堂堂大乾三皇子竟然被逮住了,這還了得,不僅如此,對方還一舉抓了另外一條大魚,冠軍侯之子呂毅。
這二人要是真被大淵人給帶回大淵,大乾真的要大地震了。
“怎麼辦!怎麼辦?”
他心中焦急無比,這會他也不在乎誰刺殺大長老了。
不管如何,李墨和呂毅至少得保住一位,如若不然現在天下微妙的平衡頃刻便會被破。
可目光一瞥,他卻不敢有絲毫動作。
彷彿是察覺到他的目光,隆德祭司的眼神也是狀若隨意的往這裡瞥了一眼。
“趙長老,你是無量宗掌教親自派來的貴客,只不過今日情況特殊,你就在此地多停留幾日吧。
待我等離開江城府自會放你離去,至於你家掌教那邊,老夫自會代為解釋。”
隆德祭司淡淡道。
對此,趙長老沉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