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許書意真的是厲庭舟的小姨?
她的兒子,竟然認為因為她,許書意才走,也不相信是曾外公生病。
厲庭夏冷斥,“嘉許,你在胡說什麼呢?你搞清楚誰才是你媽。”
厲庭夏聲音有點大,厲嘉許被嚇哭了,撲到厲老爺子身邊,抱著厲老爺子的腿,“曾爺爺,姑姑兇我。”
厲老爺子最愛重的孫子是厲庭舟,自然對厲嘉許也十分疼愛。
他瞪了厲庭夏一眼,“你對孩子這麼兇做什麼?”
他倒是有些意外。
盛暖竟然都不過來哄孩子。
厲老爺子只能蹲下身體,掏出手帕,擦了擦厲嘉許的眼淚,安慰他:“你曾外公確實是病了,你若是不相信,我打電話過去,你問問?”
“好。”
厲老爺子牽著厲嘉許的手,去了客廳陽臺。
厲庭夏強行把盛暖給拽緊了主臥。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難道你沒看到你兒子的心都快被許書意給收買了!”
厲庭夏見盛暖這副無動於衷的模樣,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換了哪個女人,不得在這個時候,全力以赴地挽回丈夫和兒子的心,跟外面的女人宣戰。
盛暖連打字給厲庭夏看的心情都沒有了。
突然覺得不會說話,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起碼,她現在就可以不用回答她不想說的話。
“你說話啊?”
厲庭夏緊皺著眉頭。
盛暖這才掏出手機打出一行字。
“不重要了。”
厲庭夏攥了攥拳頭,“你簡直要把人氣死,老公和兒子要被別人搶走都不重要的話,什麼才最重要?”
什麼才最重要?
她只有半年的命,當然是什麼都不重要了。
這時,厲老爺子也進來了。
厲庭夏走過去,扶住厲老爺子,氣憤地說:“爺爺,盛暖簡直太沒出息了,當年全家都不同意庭舟娶……”
“小夏。”
厲老爺子打斷厲庭夏的話,“你先出去陪著嘉許。”
“哦。”
厲庭夏鬆開厲老爺子的胳膊,走出去,關上了房門。
厲嘉許得知許書意真的是因為曾外公生病回去的,但他還是悶悶不樂,回到了他的臥室。
厲庭夏走進他的房間,看到厲嘉許站在一幅畫前,拿著電話手錶,在撥打電話。
厲庭夏走過去,電話手錶中跳動著書意姐姐四個字。
厲庭夏臉色差到極點。
好在,電話手錶裡傳來一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嘉許,我聽你爸爸說,你魔方玩得很好,來,教教姑姑吧。”
厲庭夏想把厲嘉許的思緒收回來。
“我不想玩,我想書意姐姐了……”
厲嘉許的目光落在那幅畫上。
他還等著書意姐姐出院,把這幅畫送給她呢。
厲老爺子在盛暖的房間裡坐了下來,語調十分淡漠,“最近這些天,你應該也看出點什麼了吧。”
盛暖迎上厲老爺子的目光。
她想,厲老爺子應該一開始就知道。
所以才會打電話給她。
厲老爺子繼續說:“你打算怎麼辦?”
盛暖拿出手機,打了一行字。
“跟厲庭舟離婚。”
厲老爺子看到那一行字,渾濁的目光收緊。
“跟他離婚?離婚之後你去哪兒?你一個啞巴,去哪裡工作,用什麼養活自己?你一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