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一旁,給秘書打了一通電話。
“去查一下,太太去了哪家醫院?”
厲庭舟合上手機,許書意擔憂道:“暖暖生病了?”
厲庭舟抿了抿薄唇,沒有說話。
似是有些難言之隱。
許書意頓了一下,又道:“要不你去看看她,嘉許這邊有我。”
“等嘉許出來再說。”
她那邊還要確定在哪家醫院。
他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只看到救護車的尾部,沒有看清是哪家醫院的救護車。
厲嘉許出來的時候,人還在昏睡中,大約是因為發燒的緣故,臉蛋通紅。
厲庭舟面色暗沉。
如果不是因為盛暖太不稱職,厲嘉許也不會遭這個罪。
厲嘉許被送到病房,厲庭舟站在外面,詢問了孩子的情況,高燒引起的昏迷,感染了輕微的肺炎。
康復需要一個階段,讓他不要擔心。
厲庭舟走進病房,許書意拿著毛巾正在輕輕地擦拭著厲嘉許的臉。
許書意見他進來,便說:“庭舟,你快去看看暖暖吧。”
說完,許書意又低下頭,給厲嘉許擦手。
厲庭舟的心情越發煩躁。
這些事情本來應該是盛暖做的。
厲庭舟的手機響了,他退出病房,接起電話。
“厲總,查到了,太太離家比較近的江城仁安醫院。”
厲庭舟收起手機,走進電梯。
盛暖因為送去救治的及時,很快在急救室裡甦醒過來。
醫生說她的身體有問題,便溝通她做一個全面的體檢。
盛暖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她患上癌症的事情,便跟醫生說她前些天剛在人民醫院做過檢查,今天要過去拿報告,堅持要出院。
醫生讓她簽了一份無責宣告,才允許她出了院。
厲庭舟匆匆趕過來的時候,病房裡已經沒有人了。
他問了護士才知道,盛暖已經離開了。
胸腔處像是燃燒著一把火。
厲庭舟掏出手機,下意識地撥了盛暖的電話。
突然想起,盛暖把他拉開了,正要放下手機的時候,手機竟然通了。
盛暖坐在計程車裡,看到厲庭舟的電話。
她才想起,她被鎖在車裡,痛苦難受的時候,為了給厲庭舟打電話,把他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再重新拉。
等電話自動結束通話後,盛暖重新將厲庭舟的電話裝進黑名單。
盛暖沒接電話,對厲庭舟來說,無疑是火中燒油。
厲庭舟的手機裡有未讀簡訊,他點開看了一眼。
有一條是漏接來電提醒。
九點多鐘的。
是盛暖的號碼。
瞬間,他的眉心擰成一根麻繩,迅速重新撥了盛暖的電話。
然而,已經打不通了。
所以,剛剛她是看到他打過去的電話了……
盛暖回到酒店,把行李箱收拾好,決定離開這裡。
厲庭舟都不管她的死活了,她沒有什麼好眷戀的。
她走到酒店門,竟然撞上了厲庭夏。
厲庭夏見她拎著行李箱,不由得皺起眉頭。
昨天,她還跟微信聯絡過厲庭舟,厲庭舟說嘉許發燒,他在醫院裡。
厲庭夏斂緊瞳孔,“盛暖,你怎麼搞的,嘉許生病住院,你不去照顧嘉許,怎麼還住在酒店裡?”
盛暖淡淡地看了厲庭夏一眼,越過她,徑直離開。
厲庭夏快要抓狂了。
她是厲家大小姐,沒人敢這麼對她。
盛暖一個啞巴,從哪裡來的底氣,看到她這個大姑姐,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
厲庭夏疾步上前,攔住盛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