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
她髮質極好。
待頭髮吹乾。
烏黑髮亮的長髮,如瀑布似地直直垂落到她腰間。
厲庭舟收起吹風機,彎腰在她的髮絲上吻了吻,嗓音低低啞啞,“我去洗,到床上等我。”
性感的聲線止住,他已經朝浴室走去。
這樣不行。
同處一室,待會兒他真要做點什麼,她無法反抗。
最近,他怎麼也不出差了。
真讓人焦躁。
盛暖正在思考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拒絕他。
突然,身下一熱。
熟悉的感覺,讓她微微鬆懈。
生理期到了。
腹部有些輕微的墜脹,後腰也酸酸的。
她從抽屜裡找到衛生棉,抽出來一片,放在梳妝檯上。
過了一會兒,她小腹開始變疼,由淺到深。
平時來生理期,有時候也會疼。
但今晚疼得格外明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癌症,導致她的身體健康狀況下降引起的。
等厲庭舟出來,她忍著腹間的疼痛,當著厲庭舟的面,拿起那片衛生棉。
男人深沉的眸,微微斂緊。
“生理期來了?”
她點頭。
去找了一條底褲,捂著腹部,進了衛生間。
動作盡數落入厲庭舟的眼底。
等她弄乾淨出來,臥室裡沒有了厲庭舟的身影。
他不在更好。
她也不用費心想辦法拒絕他的親密。
她掀開被子上了床。
肚子感覺冷冰冰的,痛感有些加劇。
這種問題,都是女人常見的毛病。
剛來的時候,是會有這種反應,忍一忍過去了也就好。
合上眼不過五分鐘的時間。
房門被推開。
她知道是厲庭舟進來了。
她沒有睜眼。
過了一會兒,床沿往下一榻。
厲庭舟性感的聲線,低喚了一聲:“暖暖。”
盛暖睜開眼。
厲庭舟端著碗坐在床邊,眉眼溫潤如玉,“給你煮了紅糖薑茶,起來喝了再睡。”
盛暖的心尖輕輕顫了顫。
此時此刻,他像是一個體貼入微的丈夫。
許是因為疼,又在生理期,她感覺她的心臟有些脆弱。
鼻尖泛酸。
見她躺著未動,厲庭舟將瓷白細膩的碗放在床頭,彎腰摟住她,將她上半身撈起來,拿過旁邊的枕頭和她枕著的枕頭,疊放在一起,塞到她身後。
給她一個很舒服的姿勢讓她靠著。
浴後的雪松香夾雜著淡淡的沉香菸味,是她熟悉的氣息。
盡數縈繞在她的鼻息間。
嗅覺記憶,最不容易遺忘,傾刻間勾起她心底深處,在無數個夜晚,獨自思念他的愛意。
她低下頭,沒敢看他。
她想把屬於他的一切,都從她的心底清除。
不能再加深了。
這時,男人端起碗,用湯匙舀了一勺薑茶,輕輕吹了吹,送到盛暖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