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臟又悶又顫。
他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溫柔,是那麼撩人。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翌日。
盛暖睜開眼,厲庭舟已經不在床上。
浴室裡傳來細細碎碎的洗漱聲。
她掀開被子下床,發現生理期帶來的痛感,消失不見。
厲庭舟從浴室出來。
西裝革履,頭皮梳理得整整齊齊,鬍鬚清理得乾乾淨淨,精神煥發,俊美的無懈可擊。
“怎麼不多睡會兒?”
盛暖看看壁鐘上的時間,快九點了。
時候不算早了。
她剛站起來,厲庭舟邁步走向她,攔腰將她抱起。
騰空而起那一瞬,心臟都要悸碎了。
他深色的瞳孔晦暗若深,“儲存點體力,我抱你去洗漱。”
厲庭舟將她放在盥洗臺前,拿過屬於她的那支淺藍色電動牙刷,擠好牙膏遞給她。
如果心臟不能夠強大一點,將會無法抵禦他的柔情似水。
盛暖接過牙刷,刷牙的時候,男人倚在旁邊的牆上,眯了眯眸,語調燻然,“最近的外出行程,我都推掉了,每天會準時下班,你去方導那兒工作的事情,我會安排好。”
盛暖漱完口,放下牙刷,朝厲庭舟打了手勢,“導師那邊,能讓我自己處理嗎?”
她的情況,她不想讓導師升起希望後破滅。
她故意那麼說,是想讓藉助這件事,與他協商離婚。
他竟然還是沒有想著繼續想辦法讓許書意當導師的關門弟子。
他很會不按常理出牌。
如果讓他去跟導師說了,後續她的麻煩事更多。
厲庭舟凝視了她一會兒,說:“行吧,你跟方導更熟悉,商量好了,告訴我,工作地點,我會想辦法安排在江城。”
他如此妥協成全,無非是想讓家庭穩固。
斷然是不可能讓她去外地工作,影響家庭和諧。
盛暖沒有多說什麼,再等等。
他那麼在乎許書意,她不信他會不管許書意的事業。
盛暖洗漱出來,換好衣服,厲庭舟叫她一起去吃早飯。
竟然沒看到厲嘉許和許書意。
盛暖也不想多問。
飯後,厲庭舟從臥室裡取出一頂適配盛暖今日穿著的摭陽帽,戴到她頭頂。
“嘉許一早就按捺不住想去遊樂場,你昨晚不舒服,我沒讓他吵醒你,司機送他先過去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他是真的要帶她一起出去?
她眸中閃著一絲豫色。
對她來說,遲了。
厲庭舟卻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到車前,他體貼地拉開車門。
盛暖的心七上八下,很凌亂。
她不敢再動心了,怕死的時候,都會痛苦地死掉。
她抬手,“我不舒服,不想去。”
雖然肚子不疼了,可生理期總歸還是有些難受。
厲庭舟瞳孔斂緊。
她昨晚挺乖巧,他以為,她不再較勁了。
而且他帶她去遊樂場,算是彌補上次親子活動沒有和她一起出席的遺憾。
公開她身份的意圖如此明顯了,她還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