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無奈地勾了勾唇。
書房裡,他讓她不好過,她知道,他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他們在一起生活也有七年了,她很瞭解他的情況。
他今夜升起來的那些興致,以他以往的情況,必然會纏她到底。
可這次沒有。
盛暖還是無可避免地想到許書意。
他有許書意。
在她這裡得不到的,許書意也能給他。
如果不是這些日子的親眼所見,她根本無法想象,像厲庭舟這種家教森嚴,高素養的男人,會有這等禁忌之戀。
敢衝破世俗的障礙和道德的底線相戀的男女,那得有多愛。
尤其還是厲庭舟。
他若愛了,必是傾其所有。
所以,他才會娶她吧。
她是個殘疾人,與他的身份落差極大。
他願意娶她,所有人都會覺得是她祖墳冒了青煙。
婚姻真有點什麼,也許別人都會認為是她不知好歹。
而不會想到厲庭舟與許書意的關係。
而他呢,也可能認為她是個啞巴,永遠都不會放棄這段婚姻。
他有穩固的婚姻,不明所以的其他人,便不會知道,他身後還有一個深愛著的許書意。
盛暖鑽進被窩,不敢再想下去,多想一點,全身每顆細胞都會疼。
她熄燈躺下。
外面傳來汽車駛進來的聲音。
沒一會兒,停下,熄火。
盛暖微微蹙了蹙眉頭。
熟悉的聲音,像是厲庭舟的車。
他不是在樓上?
沒找許書意?
大約兩分鐘後,她聽到別墅門開啟的聲音。
厲庭舟熟悉的腳步聲傳進她的耳膜。
當下,她的心有些微微發顫,抖動。
厲庭舟沒有跟許書意在一起,是她多想了?
臥室的門被推開。
盛暖清晰地聽到厲庭舟按亮了房間的燈發出的清脆聲響。
她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著了。
“暖暖……”
他嗓音很低,湊在她旁邊,輕喚她的名字。
她沒有回應他。
他便在她耳朵旁邊廝磨著,然後咬住她耳後的軟肉。
身體不受控制地嬌顫。
“知道你醒了,睜眼。”
盛暖扭過頭。
他只開了臥室床頭暖黃的夜燈。
房間裡微黃的光,淺淺淡淡地灑在他那張極易令人沉淪的臉龐上……
朦朧的光,顯得他既神秘又英俊。
只需一秒,就能戳中盛暖的審美。
他低頭在她的唇上一啄。
而後,低啞著嗓音說:“抱歉,本想凌晨一到就為你慶祝生日,取蛋糕的路上,出了點小意外,耽誤到現在。”
厲庭舟站了起來,盛暖才看到他手裡拎著一個包裝精緻的生日蛋糕盒。
她七年沒有過生日,幾乎忘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他竟然記得……
她的心亂糟糟的。
曾經她是多麼的渴望,他會這樣給她溫存。
可他偏偏要選擇現在。
厲庭舟將生日蛋糕放在臥室休息區的桌子上,開啟盒子。
盛暖看到,是黑天鵝。
黑天鵝需要提前預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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